第六十六章-《望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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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宛清還睡的迷迷糊糊的,外面的鞭炮鼓吶聲連天的吹起來,轟的她耳朵嗡嗡的響,宛清無奈的睜開眼簾,看了眼因為吵鬧而皺了眉頭的莫流宸,伸手把他搭在腰間的手挪開,才挪動,又被抱的更緊了,鼻子里縈繞的全是他帶著淡淡青草的香味,聞得宛清心跳的有些快。
宛清聳了聳鼻子,臉微微紅,伸手推了推他,“相公,快起來了,我們待會兒還要出去迎接客人呢。”
莫流宸眼微睜,聽了宛清的話直拿眼睛瞪她,“他娶親,自然有人忙前忙后的招呼著,你去做什么?!?
宛清雙手低著他,自然知道她去是沒多大的用處了,可偏偏就有人要她去啊,哪怕去做個木頭莊子人家都高興,宛清嘟了嘴道,“誰讓我先進門了,昨兒二太太沈側妃她們可是說了,上次她可是大方的讓大哥幫你拜堂呢,我不去幫著招呼那些親貴女眷,回頭她們還不定怎么說我不懂規(guī)矩呢?!?
說完,宛清抬了只眼睛煞有其事的看著他,問道,“相公,你為什么沒讓大哥代你拜堂”
出嫁之前,蘇媽媽也跟她提過這事,她也有過猜測,像電視劇里寫的那樣,男方要是不便的話,找公雞代替的都有呢,成親那日,那么些流言蜚語,這廝肯定忍得辛苦,估計是千萬個不愿意,雖然那是他該做的,不過他愿意忍受,宛清現在想想心里還有些感動。
莫流宸聽了臉微沉,緊摟著宛清,沒差點把宛清的腰給勒斷,聲音也有些冷,“你想跟他拜堂”
宛清毫不猶豫的橫了他一眼,因為腰間的力道宛清眼角抽了抽,也拿手去勒他的腰,氣呼呼的道,“我不過就是好奇多問了一句,誰想跟他拜堂了,你輕點兒,我腰快斷了”
這還差不多,莫流宸也覺得手上的力道大了點,見宛清眉毛都快扭到一塊兒了,臉上帶了抹淡怒,不由的松了手,宛清忙往外面挪,卻又被他拽住了,腰間也有了柔柔的力道,宛清知道那是他的手,揉的她心里癢癢的,想著那兩回揉著揉著他的手就忍不住往上面挪,宛清忙抓住他的手,“不是很疼,不用揉了,我要起床了?!?
莫流宸見宛清眼里露出來的防備,他自己也想到了,臉上也有了抹淡淡的羞紅,不注意瞧覺察不出來,大臂一攬,又把宛清圈在了懷里,“既然不疼,那就接著睡,她們大方那是她們的事,與你有什么關系?!?
他倒是想替他拜堂了,也得問他愿不愿意,瞧她的樣子,要真是代替了,還指不定怎么樣呢,不過當初他心里卻是有閃過別的想法,就聽宛清抬頭看著他道,“還好你沒找公雞代你拜堂,不然我就把它燉了,然后在屋里給它擺個牌位,早晚三炷香的供奉著?!?
莫流宸嘴角抽了抽,還好跟他想的有差別,莫流宸瞅著宛清,問道,“那我呢”
宛清眨巴了一下眼睛,一本正經的道,“哪涼快哪呆著去。”說完,故意板起了臉,咬了牙問道,“相公,你這么問,不會當真想過找公雞跟我拜堂吧”
莫流宸揪了宛清的鼻子,估計他要是說是,這上下咬合的牙齒就得在他身上留下一連串的牙印了,不過他還是實話實說了,“我當時想找對公雞母雞拜堂,咱兩直接。”他們直接洞房就好了,結果到現在連房都還沒圓。
莫流宸說話的時候,宛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就是防止他說假話糊弄她,聽他說找公雞母雞代替他們兩個拜堂時,咬緊的腮幫子就忍的疼,再見他眼里的流火還有一絲絲的委屈,宛清猜到他后面的話,不由的紅了臉,虧他想的出來,要真這么做了,錦親王府還不得笑死全大御人啊,光是那掉下來的牙齒估計就能把錦親王府給埋了。
宛清忽略他眸底露出來的絲絲委屈,拿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相公,你要當真那么做了,估計現在大御有一半人只能喝粥了?!?
莫流宸自然聽得出宛清的弦外之音,把揉捏他鼻子的手扒拉下來,瞪了宛清一眼才道,“在他們眼里我原就是個半傻子,做事驚世駭俗點有什么好奇怪的,一板一眼的才奇怪呢。”
宛清想也是,不過好在這廝沒真的這么做,宛清不再糾結那些不可能再發(fā)生的事了,倒把心思又放在了莫流暄與冰嫻郡主的身上,外面的嗩吶鞭炮可是就沒停過呢,就是再困被這么大聲音鬧著睡的著才怪呢。
“相公,你不去我還要去陪在母妃身邊呢,不然母妃一個人受累怎么辦,”宛清心疼的道,短短一兩個月,王府要連著辦兩回喜事,光是那些個貴太太夫人,看著人眼睛就頭疼,還得招呼著,還有府里亂七八糟的事,一天下來得費多少心力,還有二太太三太太在背地里使絆子。
宛清見王妃辛勞的樣子,真是心疼不已,老夫人還諸多刁難,當初就該想法子讓王爺禁她的足才好,不過就算是禁足了,這孫子娶親,她又怎么可能不出現呢,因為心里有氣,所以變著法子的為難王妃,她要是不去,還不定說王妃怎么嬌慣著她,丟王府的臉面呢。
莫流宸聽了眼神也黯了下來,要不是因為他,母妃也不會委屈自己,便道,“那你別累著了,那些事誰愛管誰管去?!?
宛清連連點頭,再繼續(xù)窩在一起,宛清真不敢肯定那時不時游走在她腰間的手會不會挪位子,忙掀了被子起來,迅速的穿戴好衣服,外面竹云梳云早守在了外面,梳云一張嘴都快翹天上去了,氣呼呼的,見了宛清忍不住指著外面道,“少奶奶,奴婢都快被他們氣瘋了,那群狗仗人勢的奴才,哪都不去就對著絳紫軒門口吹嗩吶,吹的人頭疼,這才什么時候,就把您跟少爺鬧醒了?!?
宛清也皺了眉頭,她原以為府里四下都這么熱鬧,敢情就絳紫軒門口這么鬧騰著呢,竹云也是不慍之色,這不是故意欺負人嗎,真當她是軟柿子,踩著她給冰嫻郡主做墊腳石呢,宛清嘴角輕勾,目光微冷,洗漱完,就帶著竹云梳云出了院子。
外面十幾二十個吹鼓手,正興高采烈的吹著,見了宛清她們,吹的更是歡了,為首的是個總管,見了宛清,只是點了點頭算是行了禮,“奴才見過二少奶奶?!?
梳云見他那輕慢的態(tài)度,氣的直咬牙,正欲開罵,就聽宛清笑道,“真是辛苦各位了,一大早的就來我院子外熱鬧,怕是還沒用早飯吧,竹云,你和梳云兩個把廚房的糕點拎幾盤子來,讓他們吃飽了繼續(xù)吹,少爺喜歡這個調調?!?
梳云聽了愕然睜大了眼睛,少爺喜歡這個調調那先前皺眉恨不得讓冷侍衛(wèi)出來扔人的是誰啊少奶奶莫不是又和少爺絆上了吧。
竹云卻是笑著點頭應了,拽著梳云就走,梳云鼓著嘴,萬分不情愿,氣都被氣死了還送糕點給他們吃,見竹云給她使眼色,這才會意,咧了嘴笑,哼,讓你們吹的歡暢。
不一會兒,竹云梳云就帶著南兒北兒拎了四盒子糕點來,殷勤的招呼他們吃著,他們這些人哪里沒有用過早飯啊,不然能吹的那么起勁么,不過這些糕點真是好吃,就是飽的,見了也讓人食欲大增,不由的大快朵頤了起來。
宛清到了王妃屋里,老夫人,王爺他們都在,沈側妃見宛清這么遲才來,眉頭就皺了起來,王妃卻是拉著宛清的手問,“這么早就來了,宸兒呢,你們可用過早飯了”
宛清點點頭,回道,“來之前用了兩塊糕點,這會子不餓,相公也醒了,正在屋里生氣呢,母妃,是您讓那些吹嗩吶的守著絳紫軒的嗎,都吹了大半個時辰了,吵的相公說頭暈,他們再不走,相公估計忍不住要砸人了。”
王妃聽了眉頭微蹙,她何時叫那些吹嗩吶的去絳紫軒了,還吵的宸兒沒法子休息,正要去問周媽媽,那邊沈側妃卻是開口笑道,“姐姐,那些吹嗩吶的是妹妹讓去的,這不是見宸兒和宛清都成親一個多月了,都還沒圓房,就想著先在她們院外熱鬧熱鬧,讓他們也跟著粘粘喜氣,早日把房給圓了,也好了了姐姐一樁心事?!?
王妃被說的臉一僵,宸兒是和宛清成親一個多月了,沒圓房也是事實,可要是天天的掛著嘴邊,這不是在說宸兒娶了媳婦不知道疼么,還有宸兒他們何須借著暄兒的喜氣了,王妃沉了臉吩咐周媽媽道,“去把人趕走?!?
周媽媽聽了福了福身子,轉身抬步便要往外走,那邊一個小丫鬟匆匆忙進來稟告道,“不好了。”
沈側妃一聽這三個字,氣的直咬牙,“該死的丫頭,大喜的日子亂說話,給我拖下去掌嘴。”
王妃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哼道,“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本妃院子里的丫鬟還輪不到你做主?!?
沈側妃氣的咬牙,那邊老夫人聽了,臉也沉了下來,看著王妃的眼神就冷了些,王爺放下手里的茶盞,皺了眉頭問道,“出了什么事”
那小丫鬟見沈側妃說要掌她嘴,嚇的腿都打顫,這會子聽王爺問話,忙回道,“就是那些吹嗩吶的,突然嗓子發(fā)癢,吹出來的音調不齊整,污了二少爺的耳朵,二少爺要將他們扔湖里去?!?
宛清聽了,嘴角微揚,開口卻是為他們叫屈,“真是難為那些吹嗩吶的,天還沒亮就在我們院子外吹了,這么長時間過去,嗓子不啞才怪呢,這要是吹不好嗩吶,待會兒跟著大哥去寧王府迎親,這一路吹吹打打的,怕是會讓外人聽了笑話?!?
王妃眉頭也皺了起來,淡淡的看著王爺道,“現在時辰不早了,過不了一會兒,暄兒可就要去迎親了,如今吹嗩吶的嗓子啞了,這找人代替的事就交給沈側妃去辦吧?!?
沈側妃聽了只拽緊手里的繡帕,氣的面容都有些扭曲,咬了牙道,“一群不中用的奴才,不過才吹了個把時辰,就嗓子啞了,姐姐手底下的人辦事可真是不利啊,王爺,定是有人見不得暄兒好,故意破壞。”
王妃臉色微冷,沈側妃口中故意破壞的可不就是她了,正欲開口,就見宛清睜大了眼睛道,“怎么會呢,上回側妃和母妃商議的時候,我可是明白的聽母妃是把這事全交給側妃辦的啊,如今出了這樣的事,當真是有人辦事不利,成了心不讓大哥好好娶親啊,難為側妃還先緊著我和相公了,我們起來之前,他們可是吹的歡暢呢,差點就把屋頂給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絳紫軒辦喜事呢,宛清在這里謝謝側妃了。”
沈側妃一時噎住,這才想起來人確實是她找的,也是她讓人卯足了勁吹的,一時堵住嘴接不來話,就聽宛清吩咐竹云道,“快去攔著少爺,別讓他真將人扔去了湖里,雖然嗓子啞了,吹的不太齊整,好歹湊合著用啊,不然沒了他們,這叫大哥如何去迎親啊?!?
竹云憋了笑,福了福身子,連忙著往外走,還未出屋子,就聽見王爺的呵斥聲,“糊涂,誰讓你讓那些嗩吶手去宸兒院外吹的,還不快去重新再找一批來,再耽擱下去,就要誤了時辰了?!?
沈側妃連忙著站起來,由丫鬟扶著出了屋子,宛清找了個地兒坐了下來,一副萬事與她無關的樣子,王妃嘴角含了淡淡的笑的看著宛清,看的宛清心里直突突,王妃應該不知道是她使了手段吧,宛清沒問那些嗩吶手是誰派去的,只要敢惹他們不高興,她都不會手軟。
那些嗩吶手是為莫流暄迎親備的,既然閑的沒事去他們那里顯擺,那出了事可就由不得她了,就算讓人去查,她配的藥,能讓人查的出來才怪,上回自顧府回來,宛清就配了些藥,以后誰再有事沒事的詆毀她,就撒上一點,讓她嗓子啞上一天半天的,沒成想倒是先用在一群嗩吶手手里了。
宛清還兀自神游著,就聽王妃道,“宛清,你過來,母妃肩膀有些酸,你幫母妃捏一捏。”
宛清忙站了起來,走到王妃身后,力道適中的幫王妃捏起來,因為宛清會一些穴位,揉捏起來自然比那些丫鬟要讓人舒適的多,王妃一下子就松了下來,那邊老夫人瞧了,臉更是沉了,她都沒喊累,她倒是先享受上了,老夫人哼了鼻子道,“才多大點的事,就累成這樣了,要是累的慌,就把那些事分一些給別人,宛清不大識字看不懂帳,等冰嫻進了府,就讓她幫你好好打理王府,你為錦親王府也勞累這么多年,也該享享清福了?!?
這是要奪王妃的權了呢,二太太三太太一聽,來了精神了,坐直了身子瞧好戲,如今世子之位已經是暄兒的了,冰嫻只要進府那就是世子妃,王府注定是他們繼承,可宸兒才是正經嫡子,這王府的財產將來誰任大頭還有的爭呢,不知道王爺會把東西交給誰,不過依著宛清的性子,怕是沒什么戲。
宛清也無語了,這老夫人真是氣的人牙癢癢,這人還沒進府呢,就逼迫王妃讓出當家主母的權利,再下一步是不是就該讓他們通通滾蛋了。
王妃微了眼睛,眼神有些冷,瞥了眼不語的王爺,聲音冷冰冰的哼道,“冰嫻是您特地求回來的孫兒媳,本妃哪敢使喚她,一切還是等將人娶回來了再說吧,至于讓誰來接手我做不得主,一切聽王爺的吧,王爺說怎么樣就怎么樣?!?
說完,站起身子,大有王爺讓她放手,她就撂挑子的架勢,她也累了,守了這么多年,還不是就這樣,宸兒的世子之位沒了,這王府也不會交給他,她還苦苦的幫著守做什么,她的那些嫁妝積攢了這么多年夠豐厚的了,足夠宸兒和宛清衣食無憂的過完下輩子,沒了這些累贅,沒準他們還能活的更加輕松些,至少那些矛頭不會指向他們,她只求宸兒能安安穩(wěn)穩(wěn)過完這一生。
王妃要去前院,宛清自然是要陪著的,跟這些人待在一塊時間久了,心情都要壓抑不少,不過就是個王妃之位,她又不與他們爭,一個個沒事就想著擠兌她,大喜之日就這么掃人興,宛清突然好想讓王妃跟他們一塊兒去外面溜達溜達,別一直悶在王府,整日與他們周旋,真是累人。
王爺看著王妃走的那么決然,仿佛王府在她心里壓根就不算什么,除了宸兒她根本就沒在乎過誰,不由的一陣心慌,連手里的杯子被捏碎了都沒察覺,他當真?zhèn)?,她恨他,恨王府,王爺嘴角劃過一抹苦澀的笑,她說的對,他當真不該娶她。
老夫人原還想問王爺的,可見王爺手都被碎瓷片劃破了,那些話也就忍住了,二太太三太太也都不語,站起身子跟著王妃后面去迎客了,一時間屋子里的氣氛有些怪異。
忙都宛清都快虛脫了,總算是將冰嫻郡主給娶了回來,洋溢在宛清耳邊的吉祥話,都快聽的她起繭子了,比上回她嫁人的時候累多了,好在王爺就兩個兒子,不然王妃非得累死不可,不過這么磨難人的也就老夫人了,非得說上回莫流暄被封為世子沒有宴請,這回娶親就好好的補償他,所以比之前莫流宸娶她熱鬧了不止一點半點。
不過轉過來一想也就釋然了,莫流宸甚少與外界交流,認識的人就少了,再者莫流宸世子之位不保那些位高權重的早就知道,來參加喜宴也只是給錦親王府一個面子,可莫流暄就不同了,他娶的是冰嫻郡主不說,又是錦親王世子,將來可就是錦親王了,誰不上桿子巴結,那可是世襲的鐵帽子王啊,將來跟著他建功立業(yè),光耀門楣封侯拜將指日可待,跟著莫流宸一個半傻子,又是個有腿疾的能有什么前途,不然錦親王府也不會給他娶個無權無勢的小庶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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