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望門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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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成,你是我娘子,我不看你看誰去,湊合著瞧著就是了,”莫流宸撲閃著那雙嬌艷迷人的鳳眼,純真又無辜說道,見宛清還撅著嘴氣呼呼的站在那兒,美麗的鳳眼立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委屈的耷拉著眼皮道,“腿被你踢的到現在還生疼呢,你不是要幫我揉揉嗎,還不快些,都腫起來了,下手真狠,你真是我娘子”
宛清輕咬唇瓣,一抬頭就見他妖冶的鳳眸里又浮上一層水霧,墨玉般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如從千年寒潭撈出來的的黑珍珠一般,露出純凈無辜又委屈挨了一腳的神情,指責著宛清的殘忍,宛清多頓一步,他迷蒙的眼睛就愈加朦朧一分。
宛清暗暗撅嘴,疑惑那水霧迷蒙的樣子到底是怎么來的,自來水開關都沒他那么靈活,說來就來,連醞釀的時間都不用,自來水開關好歹還要轉一下啊啊啊偶然還有缺水的時候啊啊啊啊是不是真腫了啊啊啊
明知他是八成裝的,而且她心腸也不軟啊,可她偏偏就是受不了他這個模樣,那樣純凈又委屈如受傷的小考拉一般,只覺得心軟綿綿的,想拿手去摸它腦袋,毛茸茸的好可愛的,宛清想著就把眼前的人縮成小考拉,趴在小榻上可憐巴巴的瞅著她,宛清好想提著考拉的腳倒過來放著,狠狠的打它屁屁,一邊打一邊罵,讓你裝可愛讓你裝無辜讓你裝弱騙人,給我樹上呆著去。
宛清想著就忍不住欽佩起自己的想象力起來,想著要是被他知道自己心中所想,八成的氣的吐血,不由的干咳一聲,小碎步挪過去,某人早已經撅了嘴,把褲子給擄了起來,哼哼歪歪的躺在小榻上等著她了,頗有一絲任君采擷的意思。
宛清見他的腿一日比一日淡,如今已經淡綠色,比宛清頭一回見到的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了,可就是這余毒難清啊,少說也要半個來月吧,也不知道這腿上的毒到毒發那日會不會再發,想來為了成親刻意逼著那日的,不然這么久怎么也沒碰上他發病。
宛清一邊想著一邊拿手去幫他捶捏,莫流宸歪躺在小榻上,真是舒服到不行,以前都是夜里宛清偷偷的幫他脫光了衣服施針捏腿,他是半點表情也不能泄露啊,哪像現在這般,想怎么哼就怎么哼,似乎有意把以前的表情全都補回來。
宛清揉了好久,手都酸了,可是只要她稍稍停一下,某人就大叫,那聲音要多凄慘就有多凄慘,就像宛清是在虐待他一般,不過也只是嘴上哼哼,眼眸里可全是笑意呢,他早就想這么做了,晚上憋的他實在的心癢難耐。
宛清無意間抬眸,便觸到雙深情的翦水瞳眸,那明亮又魅惑的鳳眼里閃爍著如水的溫情,雖然再她看去的時候挪了眼,可總覺得那視線追著她許久了,被如此俊美無鑄的美艷絕倫男子深情的注視,還要保持淡定女帝的神情,那可真有難度,她自認沒那么高的修為,臉頰粉透,頭低低的,手上的力道是越來越軟,腦海里總是那一抹溺出水的溫情,暗暗猜測方才是不是真看花眼了。
“娘子,你餓了”宛清還在出神,腦海里突然冒出他的聲音,迅速的抬頭,就見到近在咫尺的他,俊逸絕倫的臉龐,就連鼻尖也是好聞的青草香,宛清嚇了一跳,不帶這么嚇人的,他不是躺著的么,怎么又坐了起來,還問她餓不餓,難不成他餓了
宛清一雙清亮美麗的眼睛望著他,問道,“相公,你餓了那我去跟你端吃的來。”
他是見她捏的有氣無力,撓癢癢也比她的力道大,才問她餓不餓的好不,怎么就變成他餓了呢,莫流宸無奈的瞅了宛清一眼,復又躺了下去,宛清撇撇嘴,認命的繼續揉起了腿。
才捏了幾下就開口問道,“相公,你的毒還會復發么,要不我給你準備藥浴吧,盡快把毒逼出來”
宛清說完,一雙眼睛就盯著莫流宸,半晌才聽他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哼錯了還是答應了,但是宛清還是去準備藥浴了。
扎了兩個時辰馬步,梳云已經快瀕臨虛脫了,在冷灼說時間到了那一刻,梳云還沒站直就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冷灼身影一閃,一只手托住了梳云的腰。
鼻尖聞到一道清新還帶著絲冷翳的味道,梳云臉一紅,拍著他圈在她腰間的手,嬌斥道,“快松手”
手臂環著的柔軟讓冷灼身子一僵,難得有多余表情的臉竟微微紅,聽了梳云的喝道忙松了手,梳云就那么毫無征兆的繼續以先前的姿態栽了下去,四仰八叉的。
宛清出門時正巧見到這么一幕,忍不住撫額,阿灼真是太老實了,讓他松手他就松手,這下梳云不恨死他了才怪呢。
果然,梳云趴在地上,各種氣死的表情,頗有些咬牙切齒的味道,就算先前腿站的有多酸,還是很麻利的爬了起來,走到冷灼跟前,恨恨的幽怨的看著他,最后一抿唇一腳狠狠的踩了上去,讓你公報私仇,讓你欺負我,哼
踩完了,酷酷的轉身,一陣齜牙咧嘴,這木頭的腳比石頭還硬,踩的她腳好痛,癟著嘴看見宛清含笑的看著她,還有竹云掩嘴望天的樣子,嘴就更癟了,一挪一挪的走到宛清跟前,“少奶奶,您以后罰奴婢還是換個法子吧。”這個太狠了,心與身的雙重折磨啊,她受不住。
宛清微挑了眉頭,撇了一眼冷灼不語,竹云卻是笑道,“這個懲罰人的法子很好,你才不過扎了兩個時辰馬步,方才可是踩的冷侍衛一陣錯愕呢,估計都踩出內傷了,回頭得送些藥給他,他可是爺的人呢,回頭爺生氣了,少奶奶都保不了你哦。”
梳云這下更是欲哭無淚了,他把她折磨成這個樣子,她還得給他送藥去,梳云嘴撅的更高了,可是竹云話說的不錯,方才那一腳她可是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就算腳不斷至少也得痛個兩天吧,回頭少爺怪罪下來,少奶奶還真不一定保護得了她呢,早知道還要送藥去,她干嘛還要踩他啊。
梳云嘟著嘴回頭,哪里還見著冷灼的身影,不由的一瘸一拐的回屋了,這腿還得好好揉揉才是,揉完了腿就給他送藥去。
接下來三天,宛清都在給莫流宸準備藥浴,三天后,莫流宸差不多已經能走十步了,腳上的痛楚更輕了。
這一日,宛清正坐在窗戶旁,拿了繡棚子繡東西,梳云匆匆忙的進了屋來,告訴宛清道,“少奶奶,青姨娘的孩子沒了。”
宛清淡然的抬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早就是意料之中的事,老夫人和沈側妃那么注重冰嫻郡主,怎么可能讓青芙把孩子生下來給冰嫻郡主添堵,能忍到現在才動手已經很不錯了,青芙殺了秋月,若非要靠她來打擊老夫人和沈側妃,她又怎么會容忍她活到現在,如今也算是她的報應了,既懲罰了她,也沒有弄臟她的手,不是更好么。
只是話雖這么說,但是該有的禮數還得做了,怎么說青芙也是從她院子里出去的,沒的又是老夫人心尖上的重孫兒,想到心尖上的重孫兒幾個字,宛清嘴角忍不住劃過一抹譏諷的笑來,吩咐梳云道,“你去庫房找些上好的藥材給她送去,再給世子爺送一瓶膏藥去。”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按照王爺的吩咐,今兒他可以上藥了,只是到底今天是不是第一天,那就不知道了,王爺不過就是那么一說,王府就他一個完好的世子,王府將來的重任還得交到他手里,怎么也不會讓他有絲毫的損失啊,再者王爺雖說他要是未好,那他和冰嫻郡主的親事就暫緩,可這幾天也沒聽說有這回事啊,沈側妃還不是每日的去找王妃商議他們的婚事,絲毫未受青芙的事影響,不過就是每回瞧她的眼神很冷一些就是了。
況且這么掉王府臉面的事,王爺怎么可能真跟寧王府說,不然還不是塞了一根刺過去,不過就是做個樣子給他們看看罷了。
宛清笑笑,放下手里的針線,看看天色,天邊已經晚霞漫天了,像一條絢麗的彩帶橫過天際,半晌,宛清回頭問道,“竹云怎么還未回來。”
梳云也納悶呢,按說她們出門,怎么著這個時辰也回來了啊,竹云今兒可不是不太正常,別是出了什么事才好。
正說著,那邊竹云就掀了簾子進屋來,梳云忙走上去,問道,“今兒怎么這么晚回來,可是路上出了什么事”
竹云點點頭,回宛清道,“今兒奴婢拿了東西出府時,發現有人跟蹤奴婢,后來見奴婢是去端王府才作罷,奴婢不放心,出了端王府又饒了好半天才去的小院,這才耽擱了時間,讓少奶奶擔憂了。”
宛清點點頭,如今京都半月坊已經傳的沸沸揚揚,幕后老板神秘莫測,唯有她這個小股東在明處,要想向半月坊下手或是來啃一塊肉,可不得把視線對準她們么。
竹云又道,“您交代的事奴婢辦成了,端王妃答應幫您,大概不多久三姨娘升平妻的詔令就該下來了。”
宛清原還想讓顧老爺寫個奏折,可后來發現根本就沒這個必要,那樣只會徒生事端,大夫人肯定會鬧騰個不休,她那個尚書老爹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三姨娘還有凝兒和昕兒要照顧,哪里那個精力來對付大夫人,若是皇帝親自下令升三姨娘為平妻,那就是顧府也不敢怠慢三姨娘分毫,就算分位不及大夫人,但是也不差分毫。
既然皇宮里有顏容公主幫她,外面端王府也可以幫她說說話,又有她舅舅在,再加上王爺的權位,這個詔書那就是手到擒來。
看著宛清成竹在胸的樣子,竹云可是還有幾件好事沒跟她說呢,忍不住笑道,“前幾日,大夫人又被蛇嚇了,這會子正臥病在床呢,也不知道您回門那日下不下的來床。”
宛清愕然睜大了眼睛,隨即咧嘴笑了,定又是那廝弄出來的,是該好好嚇嚇她,這回怎么也該搬出院子了吧,宛清如事想著,就又聽竹云道,“二姑娘也開始議親了,聽說是戶部侍郎的庶子,二姑娘鬧死鬧活的不同意呢,老夫人被她吵的都頭疼死了。”
梳云聽了,直拿眼睛去瞄竹云,她才一回沒跟著出門,就錯過了這么多的好戲呢,宛清也好奇,她不過就是去了一趟端王府,再就是去小院,按說不會遇到顧府的人才是啊。
竹云似是知道宛清心中所想,回道,“是今兒三姨娘派了人來,奴婢在門口遇見了,是她跟奴婢說的。”
宛清一聽三姨娘又差了人來,臉不期然的就紅了,怎么每隔個一兩天,她就派人來問她是不是圓房了呢,別人不清楚,三姨娘還能不知道她還沒及屛呢,洞沒洞房真有那么重要
竹云也是睜圓了眼睛看著宛清,她就納悶了,少奶奶和爺關系雖然很奇怪,每日里少說也把少奶奶氣的生上幾回氣,可不一會兒就和好如初了啊,晚上也是睡的一張床一條被子,怎么就是不圓房呢,王妃每日早上也會派人來悄悄的問她,她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再這么下去,沒準王妃也要給少爺塞人了。
還有,最最重要的是,爺這幾日早晨起來的是越來越晚了,還有點黑眼圈,好似晚上做賊沒睡覺似地,可看少奶奶卻是精神奕奕啊。
宛清卻是不知道竹云心里在想些什么,她的滿腹心思都放在了顧宛容的親事上面,想到上回她說只要嫁的跟她一般就好了,如今卻是嫁個庶子,她能接受的了才怪,不過顧宛玉也才嫁的是右相庶子,大夫人怎么也不會讓她越過宛玉去,她就是鬧也沒用,吃虧的還是她自己。
宛清站起身子往書房走去,竹云和梳云一些勸說的話都無從說起了,只得轉身去看看晚飯準備的如何了。
書房里,莫流宸正和冷灼商議什么,見宛清笑著走進來,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揮手讓冷灼下去了,自己手忙腳亂的收起桌子上的東西,有種做賊的感覺,至少宛清是這么覺得的,這廝這兩日當真有些不正常啊,不是呆在練功房就是在書房里忙活著,還刻意的避著她,有貓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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