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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碰了一杯，張一凡就問起了眾人的情況，尤其是柳海。他沒有當過領導，現在給他個科長，也不知道這后勤的事情，能不能理得順。

    柳海是個沒有多話的人，如果打架他二話不說，沖在最前面，但是要他說兩句客套的話，他就是根直腸子。

    本來柳海就想說這事，既然張一凡問起，他就直話直說，“我還是不習慣這工作，要不我調過來給你當司機吧！哥。”

    “沒志氣！”張一凡罵了他一句，“你這輩子就只想當個司機？”

    柳海撓了撓頭，很不好意思。

    胡雷知道張一凡是為了他好，看到柳海不上話，他就插了句，“凡哥，柳海這性格，估計不適合混體制，你讓他當后勤科長，還不如讓他開車。”

    張一凡想想，“要不調到唐武那里進公安一線吧，反正你就一打架的命。”

    聽說進公安系統，柳海倒是有興趣。連連點頭，“謝謝哥。”

    張一凡安排了一下，“秦川，你回去把他的檔案調動一下，轉到唐武那里去吧！”

    秦川現在是市政府秘書長，當然對張一凡的話言聽計從。立刻就答應道，好的，我回去馬上辦。

    其實，唐武也挺喜歡柳海的，帶上他這種人在身邊，簡直就是個雙重避孕套，百分之百的安全。但是他不敢開口向張一凡要人，怕張一凡什么時候要用到柳海。

    大家又喝了一圈酒，胡雷把幾個人的來意說了一遍，快過年了，幾個人過來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給張一凡捎了些地方特產。

    張一凡告訴他們，今年過年不用找自己，大家該干嘛就干嘛去。他要和董小凡去旅游。胡雷立刻就猜到了，“你們領結婚證了？”

    張一凡笑著點了頭，說回來的時候，請你們喝酒。幾個人這才準備放過他。

    喝到一半的時候，張一凡手機響了，他就走出包廂接個電話。電話是董小凡打來的，張一凡問她吃了飯沒有，董小凡關切地道：“少喝酒，對孩子不好。”

    聽到董小凡軟綿綿的聲音，張一凡很舒心地點點頭，“知道了，等我來接你？還是你先回去？”董小凡說不用了，你喝了酒，還是我自己回去吧！

    正要掛電話，旁邊一間包廂里，傳來一陣嘻嘻哈哈的大笑，“劉大美女，蔡臺長的面子，你可不能不給哦！不就一個交杯酒嘛，大家圖個高興，你就不要掃興了！”

    里面傳來一個十分熟悉的聲音，“蔡臺長，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行了，喝得有點高了，等下還要開車回去。”

    聽到這個聲音，張一凡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這不是劉曉軒的聲音嗎？他移動了腳步，朝包廂門隙里望去，果然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端著酒杯朝這邊不懷好意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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