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傲嬌的老爹-《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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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北三十余里處。
袁軍軍營便坐落于此,從遠處看來,此處地形正好呈丘陵地帶,而一座座營寨則緊密相連著,然后以哨塔、箭樓相隔,上方屹立著站崗的軍士以及弓弩手居高相望,方圓之地的視野皆可一覽無余。
而營寨里里外外亦是分布著一隊隊巡邏軍士來往巡視著,控衛軍營安全,各營外圍布著深寒無比的長槍所構成的拒馬陣橫亙于營外,謹防敵軍破營。
若細細觀察之下,還可發現軍營外圍還挖了層層暗坑,里面步下了諸多的尖刀再輔以沙石掩埋著。
如是不熟悉軍營之人通行稍不留意掉下去,恐怕便是當場萬箭穿心的局面。
而此刻的軍營內,則傳出陣陣將士們操練的肅殺之聲。
營間。
袁耀身執勁裝,腰懸佩劍,屹立于高臺之上靜靜關注著這一月來自己親自所組建的三千本部勁旅的操練,身旁則是家仆兼侍衛袁焦以及賓客崔州平簇擁著。
盯凝半響,瞧著這支軍卒已經具備初步的戰力后,他也不由欣慰地笑了笑,待他目光向側方的另一營移去,卻面露憂色,喃喃道:“父親麾下諸位將軍已經多久未涉足過軍營了?”
一席話落,從旁的袁焦愣了愣,隨即如實回著:“啟稟公子,已經整整一月了。”
“一個月了?”
此話一落,袁耀連連嘆息道:“唉。所謂將乃兵之魂,將兵合心方才能凝聚出強悍的戰力,但父親麾下諸將卻如此怠慢,也因此造成軍士軍紀散漫,無心操練,如此軍卒縱然有數萬之眾又有何用?”
這一刻,袁耀細細察著其余各營的軍士壓根沒有將校組織操練,反而是三五成群的聚集一團豪賭時,他現在忽然有些明白,為何原史上的袁術憑借數萬優勢軍力北進中原反而會遭受如此巨大的大敗了。
就憑軍紀如此散漫的軍隊,能打贏匡亭之戰才是怪事了。
可他雖見證了這一切卻也沒辦法進行制止。
他沒有絲毫的軍職傍身,又外加年紀尚輕,單憑這少主的身份還不足以威懾軍中諸將。
好似是看出了袁耀內心的憂慮,一側的崔州平面露笑容,側首望著另一處營壘,拱手回應著:“若后將軍不加以對軍職大肆改革,并輔以大選有才之將帥,恐怕屆時北上中原將會遭受迎頭痛擊而一潰千里的局面發生。”
述說著總總情況,袁耀一邊傾聽,還一面側目順著崔州平的目光望去。
那接連著的營壘里卻是整日腳步聲、結陣聲以及此起彼伏的操練聲響個不停,軍士們亦是精神飽滿、軍紀嚴明。
一眼望去,便是百戰精兵之態。
盯凝良久,稍稍平復了一下心緒,袁耀不由沉聲道:“自從孫文臺將軍命喪襄陽城下,父親收編其舊部,似程普、黃蓋等將皆是跟隨孫文臺將軍廝殺多年的老將,戰陣經驗異常豐富,現如今卻被閑置一旁,當真是不能人盡其才也!”
雖然此乃親父,他也不由不無奈的吐槽著。
若自家老爹能夠對孫堅舊部委以重任,恐怕軍心士氣不會如此散漫,日后的匡亭大戰些許也不至于被以少勝多,一潰千里。
“公子能如此客觀的評價親父,實屬難得也。”
聞言,一側的崔州平面上笑容也越發燦爛,低聲呢喃了一句。
他與袁耀也相處了一段時日,近日來袁耀的談吐以及所作所為都看在眼里,心底對于其認可度自然也是與日倍增。
二人又再次談論了半宿。
只在日漸偏西快到夕陽下落的黃昏之際,軍營外卻是來了后將軍府侍從,他面見袁耀以后先是拱手行禮,遂道:“小人參見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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