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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雞爺也起來了，就是年紀大了，不像以前那么愛動了，就窩在許愿腳邊。

    小哥從東北帶回來的那只白狐年紀也不小了，臥在小哥懷里，團著身子，享受著小哥的撫摸。

    四悔齋里邊的滾滾很兇殘的，通常都是生活在隔壁的院子里，現在，四悔齋就許愿和小哥，也就無所謂了。

    白瑪不在，白瑪也在休息，就休息在彼岸花中。

    當然，滾滾再兇殘也不敢招惹雞爺，人呢，本質上就是喜新厭舊，最開始，許愿和小哥非常喜歡滾滾，雞爺都吃錯了，現在，和滾滾們相處二十多年了，早沒新鮮感了。

    在藤椅上躺著，喝喝茶，賞賞月，也沒說話，享受著大自然的溫柔。

    過了一會兒，小哥道：“你想找長生不老的秘密。”

    許愿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小哥道：“老胡他們走了之后，你就很安靜的待在四悔齋，宅了二十年，突然這么活躍，別告訴我是宅煩了。”

    “雞爺快死了！我以為雞爺不會死的。”

    小哥看看懷里的白狐，道：“你不說，我沒發現白靈也快死了，白靈對于母親，就好像雞爺對于你和我！”

    嚶嚶嚶

    白靈伸出舌頭舔了舔小哥的手，似是安慰。

    雞爺呢，既然是叫爺，那自然就像大爺一樣，瞇著眼，在那里臥著。

    但是許愿能看到雞爺眼里的淚花。

    “我以前認為雞爺不會老不會死，可是從海底墓回來后，雞爺一天不如一天，好像突然就到了年紀，我不想讓雞爺死！也不想讓你母親傷心”

    小哥沒說話，但是許愿知道小哥的意思。

    “你呢，你會不會死？一直沒問過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許愿又問道。

    “忘了哪一年出生的了，以前沒有人告訴過我，我也從沒想我是哪一年出生的，現在大概一百三十多歲了吧。”

    小哥的聲音很平淡，是真的平淡，這是一個不幸的人，要不是和白瑪在一塊呆了三天，小哥會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工具，一個被張家人利用的工具。

    “咱們把張家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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