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看似楚國在渴到極點的時候,墨家給了一杯甜酒。 實則這甜酒有毒,而且是一旦飲下去就無藥可醫(yī)的劇毒。 只是此時天下,下毒者和為數(shù)不多都識破其中劇毒的“醫(yī)生”,都在墨家這邊,昭之埃作為舊時代的貴族,哪里能夠明白其中的危險。 墨子又對昭之埃說道:“如今已是七月,魏韓之兵今年必不能出。魯關(guān)一帶尚算安穩(wěn)。” “君既不能答允這些事,墨家自會派人前往楚地親自見楚王商談這件事。期間墨家答允的守城兵器也會抓緊生產(chǎn),爭取明年有足夠的數(shù)量運送到魯關(guān)。” “只有一樣……墨家守商丘,陣殺楚之司馬、執(zhí)癰之爵,楚地貴族恐怕會對我墨家不滿。” 昭之埃知道這件事他不能做主,也知道楚國一部分貴族對墨家的態(tài)度,只好說道:“公事公戰(zhàn),私仇私怨,并非一回事。墨翟先生年歲已大,這一次入楚路途勞頓,不知道墨家這一次會派誰入楚?” 昭之埃希望這件事做成,但是墨家也必須派出足夠分量的人物跟隨他去見楚王,否則面子上總歸說不過去。 墨家現(xiàn)在的地位有些特殊,不是諸侯,但卻參與各國弭兵會盟,算是一個沒有“正式封地和周天子”認(rèn)可的諸侯。 這時候若派出尋常人物前往,在禮儀上說不過去。 墨子便道:“具體派人前往,要等月末墨家大聚之后,再行商量。期間您可以在沛縣休息,到時候可以一同返回。” “亦或者,您現(xiàn)在就可以派人前往郢都,告知楚王此事,讓他提前安排思考是否答允。” ………… 八月中,北方的天氣逐漸涼爽起來,而在大江附近的楚都郢城,卻依舊悶熱。 這座后世可稱之為荊州的城市,興建起來并沒有太久,楚國數(shù)遷其都,郢只是都城的代名詞,可略看作是楚語中首都之意。 從熊耳山的丹陽,到南陽下的襄陽,再到長江邊的荊州紀(jì)南,這一路遷徙既是楚人開拓的路,也是楚人被戰(zhàn)敗的路。 柏舉之戰(zhàn)后,原本的楚都被焚毀,楚王只能興建長江邊的郢都。 出城北十里,有山名紀(jì)。 按照周禮招魂的祭祀學(xué)問,北方是鬼魂所住居的方位,正如宋國去年政變死掉的那些士人安葬之前,儒生祭司需要爬到房頂沖著北邊大聲叫喊三聲死者的名字。 郢都北方的紀(jì)山,正是楚國貴族平民的墓葬之地。 從這里可以遠(yuǎn)遠(yuǎn)地望到楚國的都城,即便“楚不服周”,可城邑的規(guī)劃依舊是符合周禮的。 一如宋國的都城建設(shè)打了不僭越的擦邊球一樣,楚國都城的建設(shè)也是打了僭越的擦邊球,東西九里而南北七里。 為了防止長江的洪澇,郢都距離長江上游十余里的距離,但是附近湖泊水系豐富,楚國又善乘舟船,因而交通便利。 魯國作為周公后代的封國,在禮制上有種種特權(quán),所以曲阜城四邊有三邊三門,一邊兩門,一共十一個城門。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