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子田根本不知道民眾的怨怒有多么大的力量,更不知道這種怨怒可以獲得利益的時候,其力量足以毀滅一國之君。 無數次的國人暴動,無數次的驅逐國君,可國君們依舊不長記性,或者他們的利益驅使他們不能長記性。 子田以為,他是國君,所以理所當然占據著禮法的上流,理所當然會有公孫澤那樣的君子來護衛他。 所以,他暫時不想答應墨者的條件。 然而,公孫澤這樣的君子,是子田自己都曾嘲諷過的,所以也就注定了這樣的君子不會太多。 宮室之外。 貴族的甲士們已經圍住了蕭墻,在一箭地之外。 公孫澤等人的出現,并未影響這些甲士的行動,那四五十人即便有用力,自小脫產從事軍事訓練,但終究人數太少。 那些看熱鬧的商丘民眾,沖著宮室內指點。 大尹等人派出能言善辯之輩,來到民眾的附近,高聲宣讀著子田的罪狀,煽動著民眾的情緒。 “子田以私心,觸怒楚國,導致有滅國之危,這是傷害社稷、使祖先不能夠被祭祀的罪行?!? “子田觸怒楚國,導致楚人圍城。如今楚人派出細作死士,焚燒了糧倉。即便墨者善守,楚人難道不會退回到百步之外圍城嗎?到時候,城內無糧,子田卻因為私欲不投降,難道他能夠被餓死嗎?餓死的還不是你們?” “子田重用司城皇一系,司城皇獻嘉禾于三晉,導致楚人憤怒,這些罪惡難道不該子田承受嗎?” “數年前,城內便有童謠四起,說斬衰之期未結束,誰是國君那是不能夠被知曉的。難道這不就是天命嗎?” 數條罪行被宣讀之后,叔岑喜這個作為“天命童謠”之中可以取代子田繼承宋國國君之位的公族出面,與一干貴族大聲宣布了一些事。 “子田之罪,不能被饒恕。若是能夠攻破蕭墻,則士受田十酇!庶農工商皆遂!若能率先攻入蕭墻的庶農,則受下士!” 眾貴族自然不會出讓自己的利益,但是一旦子田被擊敗,那么司城皇一系也難保全。 到時候,兩人的封地除了大部分被這些發動政變的貴族瓜分外,剩下的也可以作為賞賜送給那些參與政變的士卒。 那番田十酇、庶農工商皆遂的演說,仿的是趙簡子出征之前的宣言。 或有人說,那是田十萬,實則并非如此,而是田十酇。 《周禮》有云,五家為鄰,五鄰為里,四里為酂。 到適生活的那個年代,鄰里只說還在,酂之說已經很少提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