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陣整亦恐虛實擾(二)-《戰國野心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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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者不會不清楚,也不會不知道車戰之士的重要性,可依舊選擇讓他們步戰,定然是徹底放棄了與楚人決戰的機會。
公孫澤暗想:“如今情勢如此,墨者只會守而不會攻,到頭來也只能依靠三晉來援。只是晉人與楚人何異?若將來晉人來,君侯受辱,我又能做什么?”
又想到那日適侮辱他們這些人的那番話,心中越想越是難過:養士至今,俸祿足以代替耕種,可卻讓國都被圍,還只能靠墨者幫著防守。
“墨者善守,也只非攻,若是我們這些士可以為國君分憂,戰勝于朝廷,讓楚人不生覬覦之心,又何必需要這些墨者?當年商湯以戰車四十輛起事、勾踐以三千越甲成軍,只要君王能夠行仁政,士人歸心可用,又哪里會有墨者活動的機會?”
正胡思亂想之際,前面帶隊的墨者低聲道:“已近楚營,越過軍壘,便可廝殺。守衛在前的皆是徒卒,未有戰心,只要虛張聲勢,讓楚人驚慌。夜深戰車不可動,傳令不通,楚人不知我們多少,必不敢亂動。”
“不可殺的興起,只以我等為先,不可分散。若分散,必不能回,又被楚人俘去。”
“若被俘,也不必怕。我等墨者先歸還了楚人俘虜,楚人也不會殺戮你們。畢竟……你們是士,非是庶農!”
最后一句話有些嘲諷的意味,眾人只冷哼,卻也覺得理所當然,自己被俘多少還是有機會被贖回去的。
許是這些人靠的太近,終于有巡夜的楚軍發現了他們,以楚語驚呼一聲,立刻引發了楚營震動。
領頭的墨者高呼一聲,公孫澤挺身向前,越過軍壘,只想自己不可被墨者小覷。
“其余人我不管,但我卻是士。我若不如墨者,回去后必被適恥笑。他這人嘴如毒蛇,到時候必不只是嘲笑我,定會嘲諷宋地之士,又說什么竟不如庶農之類的話!”
不知何時,他對適可能的評論極為在意,心中既有不惜身之愿,更是一步當先。
叫喊的那楚人揮舞短戈迎擊,公孫澤只看對方手段,便知非是自己敵手,趁著揮舞短戈用力太猛不能收回的時機,向前一刺,正中那人心口。
凡善用劍者,必刺。
只是這一刺,需要磨練十幾年,才能忘掉本能的揮砍,那揮舞短戈的徒卒平時還要耕種,只有冬季演武,哪里能夠阻擋,心口被刺頓時倒地,慘叫一聲。
其余人也緊隨其后,跟隨前面那個臂膀間纏著白布的墨者朝著楚人營地中心殺去。
楚人本就懈怠,根本不曾想到,守衛在前的又都是些農兵,夜襲之事又非他們能夠防備的。
夜色掩護之下,又不知道城內出來多少人,只聽著四周喊殺聲大起。
帶隊那墨者卻精通楚地方言,聽得四周聲音,知曉是哪里的兵卒,拿出適平日宣傳的那些手段,放聲大喊,只說一些動搖人心話語。
這些徒卒均想:“勝負關我何事?勝了又沒有我等的賞賜、被殺了父母卻無人供養、妻子兒女反倒被人搶去,這些人說的倒對,緣何死戰?”
“況且眾人均跑,那些人不是喊什么法不責眾,若是眾人均跑,禁令難不成要將所有人都斬殺?”
“保命要緊!但凡有人跑,我們便跑!”
最開始有三五人這樣想,他們一跑又帶動著其余人逃竄,一時間混亂無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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