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虞嘯卿難得的保密了一次,整個虞師隊伍一直到四月末,眼見著馬上就要攻打南天門了,卻并沒有多少人知道韓征和虞嘯卿商議的具體計劃。 在明面上,虞嘯卿擺足了架勢,將所有的重炮全部調集到戰(zhàn)略位置上,整個江防也是守的固若金湯,主力隊伍被他動員起來,甚至在怒江西岸提前制作了大量的竹筏子,和抵擋日軍火力進攻用的鐵板防護,做出了總攻南天門的架勢。 突擊隊繼續(xù)在深山的隱蔽之所秘密特訓。 特別是穿梭油箱排污管道的特訓,又加強了數(shù)遍,一直到被整得死去活來的麥師傅和全民協(xié)助也都慢慢適應為止。 這讓麥師傅和全民協(xié)助時常在私底下感慨這些中國軍人的變態(tài),一個個就像是為了勝利被打造出來的機器。 但說歸說,慢慢融入了突擊隊之后,那種集體榮譽感也自然而然地在麥師傅和全民協(xié)助的心底產生,兩人也開始誕生出一定要拿下南天門的決心。 南天門。 山頂。 觀察完怒江東岸的日軍參謀長放下望遠鏡,“大佐,看來虞嘯卿是準備發(fā)動總攻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并沒有涌現(xiàn)出任何的憂慮,反倒是夾雜著一抹期待。 竹內連山的嘴角掛上了冷酷的笑,他望向遙遠天邊的神情悲傷卻又憤怒,“最終的勝利越來越渺茫,我軍在太平洋戰(zhàn)場上節(jié)節(jié)敗退,即便是著對華戰(zhàn)場上,隨著中國軍人的全面反攻,我軍也已經(jīng)逐漸露出頹勢。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期待著最終的勝利了,就像我并不想繼續(xù)守住這南天門一樣,我現(xiàn)在只想在這最后的屠宰場上,殺上更多的中國軍人,以此泄恨。” “木村,各項準備工作都已經(jīng)完成了沒有?” “嗨,已經(jīng)全部準備完畢,就等著虞嘯卿來送死了。只是……大佐,指揮部只留下兩支小隊人馬,其中還有許多是非戰(zhàn)斗人員,是不是有點太少了?這會造成指揮部的兵力空虛!” 竹內大手一揮,“無妨,我們早就將這整個南天門打造成了一塊防御的鐵板,敵人不攻破這塊兒鐵板,又怎么可能打得到我們的指揮部呢?” 參謀長想了想,的確是這個道理,整個指揮部設立在被挖空的南天門大山的正中心,敵人想要打到指揮部,除非變成穿山甲鉆進去。 “嗨!” 自覺勝券在握的竹內開始指點江山,激揚文字,“讓我們?yōu)檫@次的戰(zhàn)役起一個恰當?shù)拿职桑【徒小叭珰炗輲熤畱?zhàn)”,想來這個名字是十分貼切的。” …… 怒江東岸。 禪達。 耐心的等待中,一直到五月中旬,怒江周圍終于起了大霧。 這是虞嘯卿和韓征一直在等待的天賜良機。 大規(guī)模的渡江作戰(zhàn),放在夜晚指定是不行的,黑燈瞎火的,搞不好還沒有過江就被江水卷到江底去了。 白天更拉倒,江面上視野空曠,虞嘯卿這邊兒恐怕還沒有上江面,對面的竹內聯(lián)隊就要開始炮轟了。 敵人有了萬全的準備才發(fā)起進攻,那純粹是徒添傷亡。 所以像是眼前這樣的大霧天氣,能見度只有十來米的范圍,無疑是絕佳的渡江作戰(zhàn)時機。 虞嘯卿在突擊隊準備行動前找到韓征。 他的話語向來簡潔,開門見山,“東岸,我會做出全軍壓境的陣勢,盡可能將竹內聯(lián)隊的注意力全部吸引過來,至于西安的南天門,就拜托你了,韓征,一定要堅守兩天時間。” 韓征回答的很鄭重,“師座放心,兩天之內,我會帶著突擊隊以最大火力盡量牽制住日軍。師座,告辭了!” 虞嘯卿目送韓征一行消失在濃霧之中。 返回師部的時候虞嘯卿有些詫異,一直也不見唐副師座的影子,這讓他原本的憂慮也拋到九霄云外去了,沒有這個麻煩的家伙也好。 禪達的某處山林子里,一個被麻繩五花大綁的胖家伙使勁的掙扎著,卻怎么也掙扎不脫,他的脖子上掛著一個被掏空了剛好套在腦袋上的大餅,看樣子是把他綁在這里的人也擔心這家伙給活活餓死。 卻說此人不是虞師的副師座唐基又能是誰。 原來一直到行動韓征都沒有忘記處理掉唐基這個老家火,省得這家伙再整什么幺蛾子。 在出發(fā)之前,韓征和迷龍兩人偷偷的打暈了唐基,然后將他抬到這山林子里頭給綁了起來。 此刻唐基的眼中露出焦急和絕望。 他清楚這幾日虞嘯卿的大動作,似乎準備率領虞師主力強攻南天門。 這樣的行為在唐基看來,完全就是愚蠢,不管他虞師能不能打下南天門,對于他虞家的發(fā)展都是大大不利的。 像唐基這類圓滑之人,在亂世的原則就是: 擁有自己的軍隊才能擁有絕對的話語權,所以任何時候都要保存實力,如果打鬼子不能帶來政治利益上的好處,就一定要避免。 可現(xiàn)在虞嘯卿去了,他要動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