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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事兒，就是讓小鬼子給咬了一口。”

    “三兩下就好了，趁著鬼子還沒摸上來。”韓征不由分說，從自己的身上扯下來一縷布條，將張大彪腿部的傷口纏住，止血。

    一邊纏傷口，韓征一邊問道：“營長，你就是因為這腿，才不肯和團長他們一起撤退的吧？”

    “放屁，老子是專門兒留下來斷后，殺鬼子的。”張大彪說著，又忽地笑了，“就你小子眼尖，不過話說回來，我這腿你也看到了，現在就是個累贅，一會兒鬼子摸上來，你們腿腳快，能撤就撤，總比全死在這兒好。

    老子留下來，給一班長他們報仇！”

    “營長，要走一起走！”

    “老子以營長的身份命令你們后撤，嘛的，你們想違抗命令不成？”張大彪大罵。

    韓征樂道：“營長，你朝山頭下面看看，咱們現在是誰也別想撤出去了！”

    張大彪強撐起上身向下望了一眼，果然四面八方都是鬼子，現在是插了翅膀也難飛出去了。

    “營長，咱們和小鬼子拼了，殺一個夠本兒，殺兩個賺一個，要死咱們就死在一起。”

    “對，要死死一起，怕他娘的。”

    張大彪望見韓征的輕笑，罵道：“得，那就死一起吧，不過這眼瞅著就要沒命了，韓征，你小子樂什么呢？”

    韓征笑道：“營長，面對死亡有兩種死法，一種是愁眉苦臉地死，一種是開開心心地死，既然是咱自己選擇，臨死前還能拉上幾個鬼子墊背，為啥不樂呵呢？”

    “你小子說得對，那就一起樂。”張大彪暢快地笑了起來，“韓征，說好的教你小子殺鬼子的刀法，現在看來是沒機會了，那今天老子這個做營長的就教教你殺鬼子的槍法，你一會兒別眨眼，可給老子瞧好嘍！”

    清楚李云龍肯定會回來救場的韓征笑道：“營長，殺鬼子的槍法我學，殺鬼子的刀法我也要學，小鬼子以為把爺爺們圍困在這里就能要了咱們的命？做夢去吧，咱們今天會不會死在這地方還是兩說呢！”

    “哈哈，說得好，小鬼子，來爺爺們這領死吧！”

    張大彪撐起身，透過掩體的空隙，隔著三四十米的距離，一槍打掉一個剛好竄出土包的正在快速移動中的鬼子。

    這槍法，當真是精準。

    “營長，好槍法！”當兵那么些年，也用子彈喂出來些成果，韓征一面贊嘆，一面順勢起身，熟悉的感覺油然而生，瞄準一個堪堪露頭的鬼子，砰的一聲，鬼子應聲栽倒。

    “好！”張大彪大喊，禁不住再次生出疑惑：“韓征，你小子真是個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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