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明明是夏夜,岑嬌卻感覺有透骨的涼意漫上心頭。 她仿若站在深淵邊緣,陰冷的寒風化為了無形的手,抓住了她的腳踝,似要將她一同拉入地獄深淵。 喬穆之與阮瑀推搡著擠到亭中,兩人本正你一言我一語的爭論不休,忽見岑嬌一張小臉在月色下泛著如霜的白。 “嬌嬌,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喬穆之快步走上前,攙著岑嬌坐下。 阮瑀凝眸望著岑嬌,轉(zhuǎn)頭四下望了一番。 星月皎潔,四下靜逸,并無他人。 嬌嬌這模樣不像不舒服,反像受到了什么驚嚇。 只嬌嬌的膽子宛若豹子一般,究竟是什么事能讓她覺得怕? 容陌早已離開,可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兩句話卻依舊如毒蛇一般纏繞著她。 怪不得她總覺得他望她的眼神充滿了審視,原來不是她多慮,竟是他聽到了她與大姐姐的談話。 “嬌嬌,你臉色怎么這般難看,你到底哪里不舒服?”見岑嬌抿著唇不說話,喬穆之更急了,“我這就去找喚御醫(yī)來!” “二表哥。”岑嬌回神,拉住喬穆之,輕輕搖了搖頭,“我沒事,就是剛剛吃酒吃的急了些。 二表哥莫要與旁人說,否則豈不讓人笑話我?” 喬穆之有些猶豫,阮瑀輕笑了聲,“嬌嬌不過多吃了兩杯酒,喬二哥便要鬧得天下皆知,若日后傳出嬌嬌嗜酒的名聲,喬二哥怕是會被岑祖母打斷腿吧!” “我用你教嗎?我是嬌嬌的親表哥,對她自是要比你上心一萬倍!”阮瑀總是能夠輕而易舉撩撥起喬穆之心頭的怒火。 “是是是,喬二哥待嬌嬌之心自是他人無法比擬的。”阮瑀溫和笑應。 這抹比牡丹更盛,比海棠更艷的笑看得喬穆之心頭怒火更盛,而是還是那種無從發(fā)泄的邪火。 見岑嬌無事,喬穆之便道:“嬌嬌可要與我們?nèi)ヱR場逛逛?燕王殿下最近搜羅了幾匹汗血寶馬,十分雄健。” 岑嬌早已被某人攪亂了心緒,全然沒有興致。 “這里安靜,我還想再坐一會兒。” 喬穆之知道岑嬌喜歡安靜,便也不吵她,囑咐了兩句便與候在亭外的程幕一同前往馬場,未分給阮瑀半個眼神。 程慕行了兩步,偏頭望了亭中一眼,正瞧見少女望他的余光。 冰冷刺骨,幽深寒戾。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