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初初騎馬到了東鳳山。 瞧著被禁衛(wèi)重重把關的春蒐獵場,從懷兜里掏出一塊鳳形玉牌。她不記得以前的記憶,不知道這塊玉牌怎么來的,但是據(jù)她的奶嬤所說,這塊玉牌乃是皇后娘娘賜給她的。 她想要替良家討要說法,得先見到能主事的人。而此次春蒐,帶隊領頭的就是太子。那么,她就要先見到他才行。 向禁衛(wèi)道明自己的名字,并要求見太子殿下后,蘇初初就把玉牌交給了他。 禁衛(wèi)先是不想理她,太子殿下是誰都能見的嗎?這青明國誰不知道,見太子殿下比見皇上還難。因為皇上常在朝堂上,但太子殿下可不是,一年到頭出現(xiàn)在朝堂的次數(shù),屈指可數(shù)。甚至在宮里的時間都不多。 但是就在禁衛(wèi)看到蘇初初手里的玉牌后,神色大變,忙取了凳子來,讓蘇初初坐下稍等,他進去回稟。 這一回稟,就是一個多時辰。等禁衛(wèi)回來,身邊還帶著一個太監(jiān)。 文淵海是伺候太子的貼身太監(jiān),論相貌也是白白凈凈,文雅秀氣的,若非穿著太監(jiān)衣服,任誰也看不出來他是一個無根之人。 “文公公,這位就是手持玉牌之人。”禁衛(wèi)向文淵海回道。 而此刻,蘇初初因等的太久,已經(jīng)抱著自己的包袱,坐在凳子上睡著了。 在這地方也能睡著,心是有多大啊,文淵海見狀不禁咂舌。他走到蘇初初的身旁,聲音比普通男人稍顯細膩了些,喚道:“蘇姑娘醒醒了。” 別人不知道這位是誰,他可是很清楚,皇后娘娘的干侄女。有好幾年都沒有進宮請過安了,便是皇后娘娘也念叨過好幾回…… 蘇初初聞聲睜開了眼睛,然后看到一個白面無須的俊秀男人,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倏然一個激靈,困意全無了。 “呃,那個什么……我……我能見太子殿下了嗎?”蘇初初反應也不慢,立刻記起自己為什么在這里。 文淵海回道:“可以,太子殿下已經(jīng)狩獵回來了,蘇姑娘隨奴才走吧。” “哦,好。”蘇初初從凳子上起來,然后沖幫她傳話的禁衛(wèi)點頭示謝,“辛苦了。” “蘇姑娘不必客氣。”禁衛(wèi)抱拳一禮。 文淵海瞧著她對一名禁衛(wèi)也如此客氣,笑了笑,態(tài)度更親和了些,“蘇姑娘可是許久沒有來京城了。”目光落在她還抱著的包袱上。 蘇初初并不記得從前的事,所以她也盡量不去接觸從前的人,一來是她從前的風評不太好,所以那些人對她定然也沒啥好印象,自己還是識點趣,不去人前礙眼了。雖然她爹不知道多少次勸她進京城看看她干爹,最后也都被她推諉過去。 “哦,身體不好。”蘇初初隨口應付一句,然后打量四周……綠樹新芽,野花遍地,處處生機勃勃,空氣也清新濕潤,吸一口渾身通泰。這些達官貴人還真是會享受,就是打個獵,也挑這種好地方。 文淵海見蘇初初不想多說從前的事,也沒有再問,只道:“蘇姑娘這次是特意找太子殿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