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還有一個多時辰啊?!泵厦孪肓讼耄靶邪桑以俚鹊??!? “客官還需要什么嗎?” 孟寐從袖子里掏出一張五百兩的銀票,“給金二爺送一碗潤喉湯,就說是孟東家送的?!? “是?!被镉嬅舆^銀票下去了。 戲臺子上,已經(jīng)有其他的伶人開場,但是扮相上,孟寐不太喜歡。所以看著看著就走了神兒,瞧起了大堂里的眾多看客。 看著看著,眼神又定住了。 姜磊坐在大堂里,和幾個人在喝酒說笑。那幾個人看起來在討好他,不住的勸酒,恭維神態(tài)十足,而姜磊似乎也很享受被恭維,言談間意氣風(fēng)發(fā)。 “這兄弟倆,真是截然不同啊。”早些時候,孟寐才見過姜樓,氣色很差,仿佛許久都沒有好好睡過一個安穩(wěn)覺了。他這個弟弟倒是醉酒聲色,活的快活。 “咚咚——”雅間的門被敲響了。 孟寐回過神,看向門口,“進(jìn)來?!? 一名身材細(xì)細(xì)瘦瘦,臉上還帶著戲妝的男子進(jìn)來了,看到孟寐,眼睛先是一瞪,仿佛不敢相信,隨后又笑開,眼睛彎彎的猶如月牙,眼瞳也美如明鏡一樣。 “真的是孟東家,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呢。”金二爺踩著輕盈的步子,走到孟寐面前,上下打量她。 “怎么就不是我了。”孟寐請他在桌前坐下,“我可等著看你的戲呢,這就上來了,讓我少了好多驚喜?!? 金二爺哼了一聲,鼻音都帶著戲腔,“你真是來聽我的戲的?” “當(dāng)然了。”孟寐一臉真誠,“我還想讓你去天香樓開場子呢?!? “開不了了。你今晚來的也是時候,過了今晚我就不唱了?!苯鸲斂戳搜弁饷娴膽蚺_子,上面年輕的戲子,雖然唱的沒有那么好,但是他們還有大把的時間可以再精進(jìn)。而他…… “為什么不唱了?”孟寐問道。 金二爺猶豫了下,才回道:“我從戲臺子上摔下去,傷了心肺,好了以后就唱不大動了。” 孟寐聽說過他從戲臺上摔了下來,但不知道有這么嚴(yán)重,因為他摔了不久就又登臺了,當(dāng)時想著應(yīng)該沒多大事,還讓驛傳的人給他送了些補(bǔ)品。 “我?guī)湍阏覀€好郎中看看吧,太醫(yī)也能行?!弊岄L生幫忙給找一個,應(yīng)該沒有問題。 金二爺眼中閃過希冀的光,“可以嗎?”不過很快,那光又黯淡了下去,“還是算了,讓孟東家欠人情,不值當(dāng)?shù)??!? “不欠人情。這樣吧,你今晚也先別唱了,提不上氣,還勉強(qiáng)唱,只會更傷身體?!泵厦抡f話就站了起來,“我這就給你找人去?!? “不用,真的不用?!苯鸲斢掷?,“我今天狀態(tài)不錯,你聽一聽。而且今天好多沖著我的老客,我要是不唱可是毀場子?!? 孟寐,“可是你的身體怎么辦?” 金二爺笑道:“真沒事,今晚必須唱?!? “二爺,該梳頭了?!庇谢镉嬤^來催金二爺。 孟寐皺眉,“聽我的,別唱了。如果有出場費(fèi),我?guī)湍阃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