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璃道:“她不喜歡那種場合,而且她一個女人,去一次是新鮮,大家都不會說什么,去的多了,那就是風流女嬌,于名聲上不利。” “少爺真是體貼孟東家?!敝皇请S侍還是有點想不通,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么孟東家會收下紅館的玉牌。名聲上,孟東家就是一個商女啊,早就拋頭露面了。而紅館的宴請,又不是那些勾欄院下三濫的地方,能進去那都是有才有身份的象征,對名聲不是更好嗎? 孟寐乘坐齊崢的那輛價值千金的金絲楠木寬大馬車,一路暢行無阻的進了紅館,就連身份玉牌都不用檢查。 人靠衣裝,行靠車裝??磥硪院笏惨獙iT弄一輛,金箔貼的豪華馬車,這樣無論去哪兒,都是陽關(guān)大道。 下了馬車,車夫?qū)γ厦碌溃骸靶〉氖窍然厝ッ魈煸缟蟻斫?,還是在這里等東家?!? “齊崢在這里會過夜嗎?”孟寐詫異道。 車夫回道:“是的東家。” “……嗯,你還是先隨紅館的人安排,在這里等著我。我就進去應(yīng)酬一下,應(yīng)該要不了多長時間。”齊整突然離開了,他常去的一些場所,她難免要告知一二,萬一有驛傳的什么客戶,她也好接手。 這次酒席,不是曲水流觴,是欣賞戲伶舞姬,不必吟詩作對。當然,如果有自信之作,也可當場吟出。作得好可進紅館雅集,并得到紅館的獎賞。 孟寐聽聞先是心中一喜,不用作詩就好。那個曲水流觴,實在是太為難她了。如果有下輩子的話,她指定好好學學詩詞歌賦,就算不通,也要能說得上話,不露怯才行。 因為她拿的是齊崢的玉牌,所以她在原本屬于齊崢的席位上坐下。 是一個和主賓就隔了一個人的上座,欣賞歌舞都是極佳的位置。 看來齊崢沒少在紅館花銷,回頭她要看看賬本,齊崢每次在這里花多少銀子。 她算是來的早的,不過有比她更早的,三三兩兩的坐在靠后的位置,小聲說話,竊竊私語。 干坐了將近盞茶的功夫,她這邊的上座,終于也來人了。 竟然還認識,齋明書院的院長邱文斌。他的身旁跟著一名相貌英俊的年輕男子。 孟寐多看了那名男子兩眼,有些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 那名男子察覺到孟寐的目光,朝她看來,等看清她是誰后,先是微微一笑,然后低頭對邱文斌說了句什么。 邱文斌立刻朝孟寐這里看過來,詫異之下,拱手揖道:“好久不見,孟東家?!? 孟寐欠身,笑回道:“好久不見,邱院長桃李滿天下,聽聞馬上要開始的殿試,齋明書院就有二十六個人。得中一甲的機會很大。” 邱文斌面上先是露出得意的神色,隨后又十分遺憾道:“如果長生在就好了,不然他也必然名在其列。” 孟寐嘴角的笑容,淡去了不少,但聲音依然不變,回道:“是他沒有這個榮幸,也是我教弟無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