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崢雖然覺得自己并不需要休假,但還被孟寐派人強行送回了住處養病。 而這一次養病,誰都沒有想到,直到許久之后,二人才再次見面。 眼下,因著齊崢身體不適,驛傳的諸事又回到了孟寐的手里。只是齊崢已把每一項工作都安排的很好,一時半會兒的倒也沒什么要處理的工作。 孟寐便想著要不要去傳遞部送信,總比閑著好。 就在她要下樓時,一位不速之客不請自來,還帶來了一個晴天霹靂般的消息。 …… “這些年,承蒙孟姑娘關照我兒小崢了。他這怪疾是家族遺傳的,弱冠前后就會犯病。本來我找到他,見他好好的,還以為他躲過了家族噩夢。沒想到還是……唉!”一個外貌看起來不過二十四五歲,身材曲線玲瓏,嫵媚動人的耀眼女子,纖手拈帕,神色哀戚的望著孟寐。 令很是見不得美人傷心的孟寐,一陣陣內疚不安,“抱歉啊齊夫人,齊崢他從來沒有跟我說過這件事,不然我一定讓他回家,沒病防病有病治病。” “現在也不晚。只是他跟我回齊國后,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治好,所以就不能在你這里做掌柜了。” “啊?”孟寐傻眼了,然后忙道:“沒關系,他只要病好,無論多久都能回來,金陵城青鳥傳書的掌柜,會一直給他留著的。” “孟東家有所不知。早年這孩子在家受兄長們欺負,所以才離家出走的。我那時候想,他不在家也好,省的被傷害,就沒有尋他。這幾年他的兄長們,先后都沒能逃過家族噩夢,一個個的都走了。現在就剩下他一個。他這次回去,病好以后,就要繼承家業的。實是很遺憾,不能再給孟東家做掌柜。” “原來如此……”孟寐十分勉強的笑了笑,“其實,我自己也早就知道,齊崢不可能一直和我一起做生意。” “哦?孟東家知道?”齊夫人看著孟寐,一副愿聞其詳的模樣。 孟寐端起玉杯清茶,遞給齊夫人,然后自己也飲了一杯。 “六年前,我和弟弟還住在齊國。一次送信回家的途中,經過一片墳地。在墳地里遇到受傷的齊崢。他當時就算很狼狽,仍不掩他一身貴胄氣質,便是破掉的衣衫,也都是極好的云錦雪綢。當時我就想著,他應該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公子。 他失憶了一段時間,差不多三四個月的樣子。傷好后,我想擰他去官府,看有沒有人找他,結果他死活就是不去,而且官府里也沒有報男子失蹤的案子。 那段時間,我生意很忙,經常帶著弟弟四處跑。而他什么都想不起來,也不能丟下他不管,就帶著他一起了。后來發現他能做生意,就讓他來了金陵城做掌柜。 如果齊夫人不來,本來再過一兩個月,我就要去柔然國了,這邊的青鳥驛傳,還有和其他商家一起合作的酒樓、珠寶商鋪、百貨等等,都托付給齊崢,以后我就不管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