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孝孺再醒來,他仍在馬車上,但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換了最柔軟的絲綢,傷口也已經(jīng)被仔細的包扎過,嘴里也有殘留的藥味。掙扎著想要起來,卻不想扯痛了身上的傷口,一時沒忍住輕咝了一聲。 正在給馬喂草料的孟寐,聽到動靜,忙一把把草料塞進馬嘴里,然后拍拍手撩開了車簾。 “醒了?身體怎么樣,有沒有哪里特別不舒服?” 見是孟寐,沈孝孺虛弱的笑了笑,回道:“好很多了,謝謝東家。”他隨著齊崢,喊孟寐東家。 而孟寐也習(xí)慣別人這么叫自己,雖然沈孝孺并非是她的員工。 “不必客氣。你是齊崢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路見不平尚拔刀相助,更何況是朋友有難了。”孟寐給沈孝孺倒了一杯熱水,“先喝口水吧,齊崢去前面的村子里買飯了,很快就有吃的。” 沈孝孺沒有拒絕孟寐的水,他也確實是渴了,“謝謝東家。” “別客氣,自己人客氣什么。”孟寐看著他蒼白憔悴的臉龐,還有狹長的眉眼,特別是眼尾,天生帶著一股撩人的魅惑,如果身體養(yǎng)好了,必然是一個好看至極的人兒。 沈孝孺發(fā)現(xiàn)孟寐在看他的臉,甚至還帶著探究,低眉想了想,便掙扎著起來,向孟寐深深地鞠躬,歉道:“抱歉東家,對你用了迷魂術(shù),萬望海涵。” “迷魂術(shù)?”孟寐一時懵然,他什么時候?qū)λ妹曰晷g(shù)了?她怎么不知道。 沈孝孺見孟寐一臉茫然不知,繼續(xù)道:“只是東家好像看過顏色更甚于我的人,所以此術(shù)沒能成功。” “……”沒能成功?孟寐無語。 “此術(shù)有個條件,就是被迷惑的人,不曾見過比施術(shù)人姿容更佳者,否則便無用。” “額,難道不是你學(xué)藝不精么。”說實話她還真沒見過比沈孝孺模樣更好的人。 沈孝孺笑了,“呵呵,可能是我學(xué)藝不精。不管怎樣,希望東家海涵,別因為我而牽累齊兄。” 孟寐點頭,“沒關(guān)系了,你趕緊躺下吧,身體傷口才剛包扎好。” 馬車外,提著大包小包一堆東西的齊崢聽到了車廂里的對話。原本在聽到沈孝孺說出自己迷惑孟寐時,一臉緊張。直到聽到孟寐說沒關(guān)系,才算送了口氣。 “飯買回來了,開飯了。” 孟寐一聽有吃的了,喜笑顏開,她可早就餓了。 沈孝孺見孟寐確實不生氣,才慢慢的又扶著車廂壁坐了下來,“東家快去吃吧。” “你也一起吃啊。”孟寐放下折疊在車廂壁上的車幾,正好便宜吃喝。 齊崢還買了補身子的雞湯,先給孟寐盛了一碗。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是他很清楚,她現(xiàn)在正是女人每個月最虛弱的時候,需要溫補一下。 孟寐看著放在面前的雞湯,忙推給沈孝孺,“我不用,孝孺吃吧。” 沈孝孺忙推拒,“我吃一些清粥就行,不用喝雞湯。” “你身體虛弱,受了傷,正經(jīng)需要喝。我壯得像牛一樣,才不用喝。”孟寐把一盆雞湯都推到沈孝孺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