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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

    啪……

    南嶺以南，蠻荒之地。

    一座座陡峭險(xiǎn)峻的山好似平地而起，峰側(cè)又好似被一柄劍削成了平面。

    常年累月被雨水沖刷得滑溜溜，光禿禿，偶爾冒出來一輛顆長在石頭縫里的樹。

    若是立于半山腰上低頭往下看，能徑直看到山腳，叫人腿腳打顫。

    而此刻這樣的一座山上，

    兩個(gè)少年正努力往山頂處攀登。

    啪……

    啪噠……

    一步一腳印，卻怎么也看不到隱藏在云霧里的山頂。

    “喂，葉生，我說這啥時(shí)候能爬上去，

    張仙人是不是唬我們的？”

    兩少年郎一胖一瘦，身材胖嘟嘟的少年氣喘吁吁，忍不住開口抱怨。

    “休息一下吧。”

    名為葉生的纖瘦少年也累得腿哆嗦，擦擦汗，兩個(gè)人都在半山腰上，望不到山頂究竟有多遠(yuǎn)，索性原地坐下。

    “胖子你悠著點(diǎn)，別太靠邊上去，打滑摔了我可拉不住你。”

    “去去去，就不能說點(diǎn)吉利話？”

    胖子大喘氣，一邊抬頭看還有不少險(xiǎn)峻的山路得走。

    “這鬼地方，真有仙門藏于山巔？”

    葉生也心存疑惑，但四字箴言說得好：

    來都來了。

    總得上去看看。

    張仙人的原話是：

    明日寅時(shí)之前，登至山頂，有仙人引渡，可入仙門。

    仙人……

    葉生和胖子張峰這輩子唯一見過的仙人就是張仙人。

    這算是幸運(yùn)的，凡人活不過百載，大部分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仙人一面。

    “要不是因?yàn)榱_大爺，我才不來這地方受罪……”

    胖子嘟嘟囔囔，他確實(shí)累得夠嗆。

    他倆確實(shí)是因?yàn)榱_大爺?shù)氖拢呕鸺被鹆且萑胂砷T的。

    “也不知道是什么毒，張仙人都說沒辦法解開。”

    葉生搖頭，順帶提醒胖子，

    “小心點(diǎn)，羅大爺身上的毒就是在深山老林染上的，指不準(zhǔn)這破地方也有。”

    剛要躺下的胖子一個(gè)激靈跳了起來。

    “晦氣！你能不能講點(diǎn)好話？”

    兩人打鬧了一陣。

    葉生突然神情一愣。

    “噓！”

    他示意胖子安靜，兩個(gè)人站立了一會(huì)兒，遠(yuǎn)處一道歌聲飄然而至。

    由遠(yuǎn)而近，空空如靈。

    似蘊(yùn)含了某種大道玄音，飄飄蕩蕩，又在耳邊嗡嗡作響。

    歌曰：

    識(shí)舊林，登云望月，不見昔日天仙。

    有道者，應(yīng)常在。

    秋風(fēng)樹下一落子，目渺渺兮，皆為笑談。

    ……

    葉生和胖子面面相覷。

    歌聲這會(huì)兒由近及遠(yuǎn)，仿佛從未出現(xiàn)過，消失在了云端。

    “真有仙門！”

    胖子一個(gè)激靈。

    這荒山野嶺的，哪里來的歌聲？

    除非有人騰云駕霧，自云層里悠然而過。

    葉生心里也明白。

    凡人一輩子難見仙人一面，他們爬個(gè)山就遇到了？

    沒那么巧。

    有很大可能，山巔處真有仙門隱于此。

    “快走快走。”

    兩人又急急忙忙開始攀爬。

    葉生深吸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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