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打完幾通電話的張凡又重新閑了下來,暖和的陽光照在身上,微涼的風徐徐撲面而來,初冬的晴天總是會讓人不自覺變得慵懶。 再一次將雙手手指向內緊握,手掌心依舊會傳來些許痛感,他自己也不明白剛剛的他為什么會突然情緒失控。 也許是因為上一秒他還想著:“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 結果下一秒就被一個他不曾看起的人當眾開刷。 作為一個“先知”,他自然知道勝林教育這種假慈善性質的方式最終會失敗。 袁林和顧勇勝在他眼中就是后世某水滴慈善的創(chuàng)始人一樣,都是借助公益來謀取個人利益的小丑。 張凡自認為是一個有偉大理想和抱負的人,自然看不上這種吸血蟲。 只是今天作為主角的他,被一個他眼中的丑角當成了笑料,并且連當面打臉回去的機會都沒有。 他本來準備一股腦指出勝林教育的弊端,然后再用毫不在意的語氣說道:“你可以照著我給出的建議去修改,這樣子你們才有資格跟我進行一場比賽。” 這樣的打臉,想想就...... “無聊。” “無聊之極。” 就如同他現(xiàn)在想給面前這輛昂貴的法拉利488用力踢上一腳的想法一樣,簡直就是一個標準的反派。 “我從何時開始又想當神明了呢?” 張凡坐在副駕駛上,將椅背傾斜到最大的角度,仰望著緩緩移動的白云,在腦海中思考這個問題。 汽車的擴音器緩緩流淌出bgm來,這是一首東瀛歌,也是江瀾清最喜歡的歌曲之一。 盡管聽不懂歌詞,舒緩地旋律還是讓他的精神和情緒都逐漸放松起來。 閉上眼睛,聆聽江瀾清和白雪喜歡的歌曲,還有兩首是張蓁蓁以他的名義加上去的。 裸露在外的肌膚感受著陽光和風,張凡慢慢地睡著了。 = 張凡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中的他重生到了2008年5月5日,只是他沒有了系統(tǒng)。 江瀾清和白雪依然愛他,父母依舊愛他。 張蓁蓁還是是一個十足的弟控,大四的她有很多空閑的時間,一面省吃儉用勤工儉學掙錢,一面開開心心地跟他聊起學校和工作上的趣事。 他們沒變。 李君宏、王燦還是他的朋友,三人還會經(jīng)常一起開黑玩游戲,也會去網(wǎng)吧。 他們的關系會比現(xiàn)在更好。 丁香、王燕、陸蘭、楚芳和蕭月也許根本不會喜歡他,也可能會更喜歡他。 誰知道呢。 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成熟高中生。 盡管沒有生命一號,他們三人還是考上了青木大學。 江瀾清的分數(shù)沒有變,白雪的總分少了二十分,他少了十分。 然而這有什么關系呢? 他們相處時間比現(xiàn)在更多,也更開心。 夢到這里戛然而止,因為引擎啟動的巨大轟鳴聲將他睡夢中吵醒了。 看著罪魁禍首袁林,張凡也沒有先前那樣憤怒了,嘴角反而浮現(xiàn)出一抹自嘲。 看來以前的我是既想做偉大的事情,以高高在上姿態(tài)俯視陌生人。 又想著和所愛之人過著平常的生活。 如此矛盾又割裂的兩面,怎能不變成一個小丑。 處于瘋癲前夜的小丑。 對于舒悅,既然她不識好人心,自己就把她當成一條狗。 對于三個室友,跟我走的就有機會成為我的朋友,不跟我走的就只能是陌生人。 即使以謙卑之心面對他人,骨子里依舊始終認為自己高人一等。 只因為自己是所謂的主角,也不會跟他們開什么玩笑。 “我這是想成為全知全能、光芒萬丈的上帝嗎?” “真是愚不可及啊!” 當一個人開始解刨自己的時候,他立馬就會發(fā)現(xiàn)自己曾經(jīng)做過的蠢事。 看著駛出停了場的法拉利,張凡終于明白自己先前會什么會氣得發(fā)抖。 因為袁林這個螻蟻真正讓他這個上帝出丑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