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眉頭一皺,魏雍所說的話我有些聽不懂,祭宮一役,他四人伏擊嬴政是弒君謀逆,在當(dāng)時是萬死不辭株連九族的死罪,魏雍說他們四人是罪人,也理所應(yīng)當(dāng),可是魏雍絕對不會承認(rèn)自己在這件事上的錯誤,更不可能當(dāng)著我的面承認(rèn)。※?[夜][書][閣]——?※ 那他口中所謂的罪人又指的是什么,事實上到現(xiàn)在我也不清楚祭宮之中到底發(fā)生過什么事,魏雍應(yīng)該不會告訴我,徐福除了愧疚和懊悔,對于此事也只字不提,就連秦一手完全在我面前徹底的回避。 “何錯之有?”徐福重重的吸了一口氣,抬頭和魏雍對視?!澳阄叶际菍W(xué)道之人,天命難欺這四個字應(yīng)該比誰都要了解,同樣天命所歸和大勢所趨也非人力能阻,試問一句,你可曾想過,我四人是在逆天而行!” “徐師兄……你?!蔽河旱哪樕弦呀?jīng)看不見平靜,深邃的目光中透著尖銳的決絕?!案覇栃鞄熜忠痪?,在我面前的是大楚家仆徐福,還是亡秦之臣徐福?”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大勢所趨的意思,大楚早就注定要滅亡,秦帝崛起是天命所歸,楚人滅國江山四裂,可其他六國有何嘗不是一樣,年年征戰(zhàn)民不聊生,哀鴻遍野難道就是你所期望看見的?”徐福心平氣和看著魏雍從容不迫的回答?!扒鼗蕭吡掀教煜拢暮w心萬民敬仰,國泰民安不正是天下蒼生所期盼的,你我學(xué)道善字為先,仁義在心,非要看見萬民于水火人間地獄才是你所謂的對?” “暴秦滅楚國都破城之日,是誰下令屠盡全城,滿城枯骨的景象如今歷歷在目,想不到徐師兄居然已經(jīng)忘的干干凈凈?!蔽河喝缃褚咽菤鈶嵦钼?,冷冷的看著徐福大聲說。“楚雖三戶亡秦必楚,這是烙在每個楚人血液之中的誓言和仇恨,在下千年不敢忘記絲毫,徐師兄在這龍虎山清修悟道,真是令人刮目相看,連國仇家恨都能忘的干干凈凈?!? 他們爭辯的事似乎離我太遙遠(yuǎn)和不相干,可是我很不喜歡魏雍如今咄咄逼人的樣子。 “屠一城,一國歸降,滿城枯骨卻換來一國城民性命,死萬人和死百萬人,你如何抉擇?” 這話不是我說的,我是把嬴政告訴過我的話從口中說出來而已,話音一落幾乎庭院中三個人同時看向我,魏雍臉上寫著憤怒,徐福下意識埋著頭樣子是恭敬和贊同,而秦一手站在我身后,我看不見他的表情。 “秦皇文韜武略又豈止我等常人能企及一二,秦皇昔年不惜背負(fù)千古暴君之名平定天下,屠戮軍民威懾天下雖不是王道所為,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jié),秦皇實則就是救天下萬民,罪臣悟道千年才明白這個道理?!? 徐福說的誠懇,事實上我對嬴政的界定很長一段時間也都在暴君這兩個字上,魂游虛空中和他一席話后才慢慢有些改觀,可我還是認(rèn)為是嬴政粉飾太平給自己找的借口和理由,但沒想到徐福居然能認(rèn)同。 “看來我已經(jīng)不能再叫你師兄了?!蔽河宏幚涞目粗旄B曇艉艿统痢!澳闵頌榇蟪移图缲?fù)復(fù)國之任,如今賣主求榮是不義,公主對你推崇有加,你口口聲聲稱他為秦皇,亂臣賊子你徐福是不仁,大楚臣民以骨堆城國仇家恨你忘的干干凈凈是不善,徐福,你罔顧在這龍虎山千年悟道,居然還滿口仁義道德,向你這樣的人,我恥于和你是同門。” 魏雍的希望的目光從徐福臉上收回來,結(jié)果已經(jīng)顯而易見,徐福沒打算幫他,這樣看起來,我曾認(rèn)為極其艱難的玄門比試似乎變得簡單和輕松。 魏雍一人我都沒放在眼中,何況他現(xiàn)在要面對的已經(jīng)不再是我一個人,他向我走了一步,在他手中有寒光閃現(xiàn),很古樸的青銅劍,我看著有些眼熟,如果沒猜錯那就應(yīng)該是四件法器中最后的一件。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