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許東正在辦完儀式后第二天就離開了這座叫弦歌的房子,我并沒打算留在這里,怎么看都有鵲巢鳩占的味道在里面,可是許東正執(zhí)意如此,送他走的時候,他口角的青氣已散,這死劫算是我?guī)退苓^去。 趙治留了下來,泰國最大華人黑幫的內(nèi)八堂刑堂大爺,在許東正走了以后,幫里的大小事務(wù)我都是讓他在處理,和我預(yù)想的一樣極其的順利沒有絲毫的抵觸,那晚跪在我面前的內(nèi)外八堂十六位大爺,似乎在那晚瞬間接受了我這個新的龍頭老大。 畢竟單槍匹馬滅了容亦的人并不多,何況那晚在地下室發(fā)生的事情,現(xiàn)在幾乎無人不知,我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漸漸習(xí)慣面前的人低著頭和我說話,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很少對人去笑。 甚至是對蕭連山和越千玲,在修養(yǎng)了半個月后,他們中降頭術(shù)的傷好的差不多,蕭連山身體好,渾身上下密密麻麻的傷口還沒好,就下床像以前那樣跟著我,或許是我如今坐在這個位置,讓他擔(dān)心我會像越雷霆那樣被人暗算,不過他漸漸發(fā)現(xiàn)似乎我很少會是一個人,走到任何地方都有人寸步不離的跟著,以前我不喜歡,可現(xiàn)在我很享受這種前呼后擁的感覺,在我身邊蕭連山都不知道該站什么位置。 越千玲身子弱,養(yǎng)傷半個月也下不了床,我每天都會去看她,還是用那把木梳給她梳頭,認(rèn)真而細(xì)致,就像之前劉豪照顧我一樣,我總是把削好的梨,用刀分成一塊一塊去喂她。 越千玲笑著告訴我,她希望擁有這樣躺著不起來,我說她傻,好幾次她想靠到我懷里,我總是借故躲開,我當(dāng)然想擁她入懷,可現(xiàn)在我太喜歡內(nèi)心那一直在膨脹的驕傲,那是被言西月喚起的,但我很清楚,只要我觸碰到越千玲,這種一直潛藏在內(nèi)心深處的真實就會蕩然無存,我很滿意現(xiàn)在我這個樣子,用言西月的話說,霸道或許真比王道更適合我。 我一直在等言西月來找我,可自從那天之后我再也沒見過他,我甚至有些失望,許東正這套叫弦歌的房子并沒有讓我特別喜歡的地方,唯獨除了后院的書房,里面陳設(shè)古樸無華,和山頂那間叫弦歌的琴室有異曲同工之妙。 這里是書房,可里面沒有一本書,竹子做的書架上堆滿了竹簡,上面用刀刻著秦篆小字,看筆跡出自一人之手,至于內(nèi)容倒像是日記,都記載著一些瑣碎的小事,許東正是刀口舔血的人,他的心靜不下來做不了這事,何況這筆跡我之前見過,在許東正的那幅古人韓信問路斬樵夫的畫上。 孤人諱言前朝月。 這房子是他口中貴人送給他的,想必這書房也是這位貴人的,很雅趣的愛好,單單這一屋的竹簡做都要做很長時間,更別說在上面刻滿字。 我不知道是對這書房的主人感興趣,還是因為喜歡竹簡上的秦篆小字,這半個月來,我大部分時間都呆在這書房里,在書房的外面是一片竹園,削竹做簡刻書其上成了我最大的愛好。 在竹簡上刻字是一件極其需要心靜和耐心,所以我在這書房刻字的時候,從來沒有人敢打擾我。 就想面前的趙治,他已經(jīng)一聲不響的站了快一個多小時,椅子就在他旁邊,我坐著的時候似乎習(xí)慣其他人站著。 “玉佛寺里有一尊翠綠玉佛你知道多少?”我沒有看他,輕輕吹拂著竹簡上的木屑,頭也沒抬的問。 “玉佛寺是泰國最神圣的地方,里面供奉的玉佛是泰國三大國寶之一,由整塊翡翠雕……” “你旁邊的盒子打開來看看?!蔽掖驍嘹w治的話。 趙治側(cè)頭才看見旁邊的木盒,掀開盒蓋愣在原地,半天才吃驚的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