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是的,道森和卡爾曼此刻都不想給王謙留下不好的印象。 不說后面會發生什么,僅僅是王謙剛才表現的鋼琴演奏水準,就足夠讓他們重視,也足夠讓整個柯蒂斯學院重視。 畢竟這是前無古人的鋼琴演奏境界,是能提升整個鋼琴演奏領域上限的存在,任何一所頂級音樂學院都不會放棄將這樣的人才拉入自己的學院,以此來提升自己學院的鋼琴水準上限。 如果沒有意外! 道森教授和卡爾曼兩人都相信,可能聘請王謙為柯蒂斯學院鋼琴教授的事情,將不會有阻礙,這節課之后,應該就會在學院內迅速通過。 那么,兩人現在自然就希望能和王謙盡可能的拉攏關系,讓王謙能順利的答應這件事,而且王謙答應在柯蒂斯任職之后,他們以后就是一個學院的同事了,那么就更應該處好關系,留下好印象。 麥克斯低聲說道:“丹澤爾是戴維的侄子,丹澤爾叫戴維姑父,他們關系很好,丹澤爾經常去看戴維,他可能是想幫戴維出面?!? 道森,卡爾曼,以及馬龍,和周圍幾個大藝術家聽了麥克斯的話,都是恍然,明白了丹澤爾這么做的舉動。 要知道,現場能帶小提琴來的,肯定不止丹澤爾一個人,畢竟能稱得上小提琴家的,在現場肯定就超過雙手之數,即便是世界頂級小提琴大師,都有幾個! 但是,這些人都沒有站出來。 很顯然,大家都給道森教授以及柯蒂斯學院一些面子,也給王謙一些面子。 不錯,王謙經過剛才的鋼琴演奏,以及剛才那首詩的發表,在現場諸多大藝術家的心中也有了地位,也有了讓他們給面子的資格。 只是,這位丹澤爾不想給王謙面子。 有些人疑惑這位丹澤爾為什么這么做! 而身為茱莉亞學院醫領導層的麥克斯,認識這位丹澤爾,也知道丹澤爾的出身和一些親屬關系,和戴維教授是親戚。 雖然,戴維教授是伊斯曼學院的,丹澤爾是茱莉亞學院畢業的。但是丹澤爾的小提琴演奏,也經過了戴維夫妻多年的指導。 這也說明了。 在藝術領域內有所成就的一些人,基本上都是有家學淵源的,或者是出身富貴! 甚至站在頂尖層面的那些人,互相之間都有很深厚的關系,其中不乏血緣關系的聯系。 一個毫無基礎的普通或者是貧困家庭,是不可能出藝術家的,除非有天大機緣,不然有頂級天賦也是白給。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丹澤爾提著自己的小提琴箱子來到了講臺上,雙手將小提琴箱子遞給王謙,鄭重嚴肅地說道:“王謙先生,你確定你真的會演奏小提琴嗎?這把小提琴,是我的摯愛,如果你辱沒了她,我會不高興的。” 丹澤爾身上有一股很強烈的氣勢,似乎想壓制王謙。 但是,王謙依舊輕松地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被對方的氣勢所影響,沒有馬上接過對方的小提琴箱子,緩緩說道:“如果這是你的摯愛,那么我不能要。我只需要一把普通的小提琴,因為這把小提琴已經完全屬于你,有著你的明顯印記,我不想去更改這些印記。” 這話,現場的很多音樂藝術家們都聽的很明白。 就是說,這把小提琴是丹澤爾最喜歡的樂器,那么所有的調教必然是丹澤爾親自進行的,那是最適合他本人的調教,演奏的時候才會最順手,才能演奏出最好的狀態和音樂! 那么,王謙就不會要的。 因為,王謙拿過來,也勢必會現場稍微調教一下,讓其適合自己的演奏習慣。 這樣就會讓丹澤爾本人事后非常的不適應,甚至是不喜歡。 這是王謙不想看到的。 對頂級音樂藝術家來說,樂器就相當于其摯愛的妻子一樣重要,王謙不想隨便動別人的摯愛。 但是,這話在諸多不太懂古典樂器的電視機前的觀眾耳朵里,卻是有著別樣的味道…… “這是你的摯愛,已經是你的形狀,那我不能要,因為我如果要了,就會讓其變成我的形狀……” 車速太快! 很多人都表示快翻車了。 不過。 現場的丹澤爾看著王謙,認真地說道:“如果你真的懂她,那我允許你可以任意改變她,只要能讓你使用的更加舒服就好。哪怕,最后我會失去她,也無所謂,只要能體現出她的價值就好?!? 王謙看著丹澤爾,問道:“真的?我可以隨便擺弄她,變成任何我想要的樣子?” 體現價值,王謙沒有去計較這個,因為他對此很自信。 丹澤爾的眼中帶著一絲怒火,舉著小提琴箱的雙手也有一絲顫抖,這把小提琴他是真的用了二十年了,非常非常的喜歡。 聽王謙不去回答體現價值的話題,他有些憤怒,覺得王謙是怕了。 他上臺,就是看到王謙似乎看清了自己的姑父戴維教授,又看到道森教授給王謙解圍,就心中不爽,想和王謙杠一下。 你不是要小提琴嗎? 好,我給你! 還給你世界十大著名小提琴品牌之一的頂級小提琴。 我看你能演奏什么東西出來! 懷著這種抬杠和賭氣的情緒。 丹澤爾對王謙幾乎咬著牙說道:“是的,你可以這樣做?!? 王謙沒有在意丹澤爾的態度和情緒。 畢竟,他來到這里之后,就沒有感受到過多少好的態度和情緒,絕大多數人都對他展示出了比較負面的情緒。 所以,他基本上就無視了這里幾乎所有人對自己的態度和情緒,只需要做自己的事情,保持好自己的情緒和態度就足夠了。 他們想怎么樣,那就去吧! 只要丹澤爾自己同意了就好。 所以,王謙也伸出雙手鄭重地接過了丹澤爾的小提琴箱子,輕輕撫摸了一下,能看到箱子上歲月的痕跡,都已經有包漿了,輕聲說道:“謝謝,先生,你叫什么名字?” 丹澤爾沉聲說道:“丹澤爾?!? 王謙再次鄭重地說道:“謝謝你,丹澤爾先生?!? 丹澤爾眼神有些不舍地看了看王謙手中的小提琴箱子,覺得自己的摯愛可能要被王謙糟蹋了,而且還是自己親手送過去讓對方糟蹋。 這讓他極其難受。 可是,為了一口氣。 丹澤爾賭上了自己的摯愛。 他只等王謙將自己的摯愛搞的一塌糊涂,然后也沒有演奏出個所以然的時候,就會直接發難! 現在送出去的和承受的,到時候他都會加倍收回來。 丹澤爾對王謙問道:“王謙先生,你是要演奏小提琴曲嗎?” 王謙點點頭,撫摸了一下丹澤爾的摯愛,然后將其放在桌子上,輕輕的打開,輕聲說道:“是的,我是一個比較認真而嚴謹的人。我希望能讓每一個問題都得到圓滿解決,戴維教授的問題,我想用戴維教授最能聽懂的方式來回答他。” “很顯然,鋼琴絕對不是戴維教授最懂音樂的方式?!? 王謙揭開了包裹著丹澤爾摯愛的箱子,輕輕拿起了這把一看就極其精致的小提琴,伸手撫摸了一下,認真地說道:“小提琴,才是戴維教授最能聽懂音樂的方式。或許,也是丹澤爾先生你最懂音樂的方式,是嗎?” 丹澤爾很驕傲地說道:“當然,小提琴的聲音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音樂?!? 王謙對此不置可否,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喜歡的東西才是世界上最美好的,這沒法反駁,當即說道:“謝謝丹澤爾先生的小提琴,我會好好使用她的。” 王謙拿起琴弓,伸手輕輕地在小提琴上試了試音,然后開始動手調試起來。 丹澤爾心疼無比,雙手震動,很想動手搶奪回來。但是他強行忍住了,馬上轉身離開了這里,迅速走向自己的座位,不想看到自己的摯愛被王謙放在桌子上隨意擺弄姿勢和聲音,那讓他覺得比自己受傷更加痛苦。 王謙對離開的丹澤爾微笑點點頭,然后繼續擺弄手中的小提琴,同時對著現場所有人說道:“其實,小提琴是我很喜歡的弦樂器。我也曾經略有研究。我認為,音樂的本身是想通的,是不應該被樂器而劃分彼此的。本來,這個課題,我想等以后我再思考的更加清楚的時候,再公開和大家聊聊?!? “但是,今天戴維教授對我的提問,讓我想起了我之前關于這方面的思考,音樂的本質是什么?我們想要清晰完美的表達音樂,難道只能局限于一種樂器嗎?我不這么認為。能用鋼琴做到的事情,為什么不能用小提琴做到?” 王謙的一番話和諸多提問,讓現場很多人都思考起來,放下了剛才對王謙的那些異樣的想法,不再抱有有色眼鏡和歧視去看王謙,而是帶著純粹的藝術性和學術性的眼光去看王謙的問題,發現的確是非常的具有深度和思考性,是非常值得深入研究的課題。 只是…… 很多人都認為,這個課題本身是難以有盡頭的。 因為,藝術本身就是如此。 沒有盡頭,也沒有絕對的答案。 每個人看待藝術的態度和目的都不一樣,那么想要的答案也自然不一樣。 各種樂器和音樂,都有各自的特點和擅長領域。 沒有能回答所有問題的終極答案。 道森教授回頭看了戴維教授一眼,關心地問道:“戴維,你沒事吧?他還年輕,你不要生氣?!? 戴維教授神色平靜了下來,輕聲說道:“我不會和一個年輕人生氣,而且他是一個非常有才華的年起人,他的這番話,讓我有了更多的期待,或許他會用小提琴給我一個驚喜,道森,你發現了一個了不起的人物?!?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