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三章 天下第一名樓-《詩與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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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杰倒是沒有因為失去一個朋友而悲傷。反而覺得渾身輕松,辭官了。當真輕松,沒有了夏翰的威脅,沒有了官職的拖累。
天高海闊,如何能不輕松?
徐杰甚至都等不及了,若不是還有登基大典,徐杰現在就想走了,帶著徐家之人,回大江。
江湖,徐杰愿意去走一走,大好河山,徐杰也愿意去走一走。
這輩子算是真得了大逍遙。
夏銳還要在靈堂里忙碌,等著吊唁之人來的時候,還需要夏銳回上一禮,這些都是他必須做的。
徐杰再次出了宮。上馬而回,到得衙門口,對面一個破舊的車架由一匹健馬來著向他這邊而來,車架還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徐杰一邊下馬,一邊多打量了幾眼。
破舊的車廂停在了衙門門口,趕車的跛腳漢子走了下來,抬頭看了看緝事廠衙門口的那些鐵甲軍漢,有一種畏畏縮縮之感。這種畏縮并非就是害怕,而是平民百姓對朝廷衙門天生的一種自卑,這京城的衙門,更是非比尋常,由不得人不畏縮。
大門處的幾個軍漢見得徐杰回來,連忙準備去驅趕那個跛腳的漢子。
徐杰卻先開了口:“找誰???”
跛腳的漢子一口的西北音調,拱手拜見一下,畏縮道:“小的尋,尋徐杰徐文遠!”
“大膽,豈敢直呼我家都督名諱,你怕是活膩歪了?!遍T口的軍漢一臉的憤怒,刀都拔了一半出來。
徐杰聽這么個口音,有一種熟悉之感,抬手壓了壓,問道:”你是何人?“
跛腳的漢子連忙又道:“不是小人尋……是車里的人尋,他叫種……種師道?!?
徐杰聞言一笑,正見到車簾被掀起來,種師道從里面出來了,身板還是那個身板,臉上那條穿過了眼界的疤痕,格外顯眼。
“我回來了!”種師道開口。
徐杰哈哈大笑:“哈哈……沒死啊。活著就好。”
種師道動作不快,下得車來,說道:“與死差不多了。”
徐杰上下打量一番,笑道:“你這傷,死不了人,三年五載的總能養好。還能喝酒呢?!?
“喝酒是自然?!狈N師道答了一語。
徐杰卻又翻身上馬了,說道:“那就走吧?!?
種師道也回身上車,還說道:“秦伍,趕車跟上?!?
跛腳的漢子叫秦伍,此時的秦伍,與幾個月前的那個秦伍好似有了天差地別。不過短短時間,這個漢子額頭上的抬頭紋,已然如刀刻上去的一般,不需要皺眉,也清晰可見。
這個漢子,真是一個苦命人。種師道與他一起回的秦州,只是那個秦州秦家,已然煙消云散。
人世間,何其悲慘的事情也有。就如這秦伍回鄉,想帶著兒子一起走,想給這個秦家留最后一點念想。但是等秦伍真回到秦州之后,哪里還有兒子?
秦州人人都知這對秦東與秦伍死在了馬匪之手,巨額的貨物損失,這秦家自然要負責。秦家如何負責?賣產業,賣房子,賣祖宅,還是相差太多,那么就賣下人,賣妾室。
甚至賣了秦伍的妻子,最后賣了秦伍的兒子。
依舊補不上如此巨大的窟窿。可見當時西北幾十商戶,是如何欺負這一家妻兒老小的。欺負了又如何?又有何人來管呢?
興許還有更多的人指著這一家老小罵,罵他們活該,罵著秦家害人,害了多少西北漢子的性命。還有多少人連撫恤都沒有拿到。秦家賣個精光也補不上商戶的窟窿,那些拿刀死在沙漠戈壁里的刀客家眷,顯然得不到一分一毫。
秦伍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兒子被賣到哪里去了,甚至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賣了他的兒子,或者說幾十商戶,人人有份。
可悲可嘆。秦伍連報仇都不知道該找誰報。興許該找西北幾十家商戶報仇。
如之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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