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老皇帝召夏銳進來,卻頭都沒有偏一下,眼神都未看夏銳,口中唯有一句:“不該是你的,你不要爭。” 就這么冰冷冷一語,聽得夏銳身形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口中顫抖答道:“父皇,兒臣萬萬不敢有覬覦之心,萬萬不敢,萬萬不敢!” “出去吧,叫你弟弟妹妹們都一起進來?!崩匣实厶幚砹俗詈蟮墓拢_始處理家事了。該道別的都要道別,妻妾子女。 人能這么離世,是幸運。不論如何虛弱,卻還能說清楚話語。更多之人,在病痛之中,陡然昏迷,再也留不下只言片語。 知天命,是一種幸運。 地上的夏銳,想站起來,卻如何也站不起來,雙腿好似沒有了一點力道,連支撐身體的力道都沒有了,最后只能跪著往后爬去。 寢宮之內,女子的哭泣,聽得門外那些人悲傷不已。 也有許多人原本以為老皇帝會叫他們進去單獨談上幾句,此時臉上不免有失望之色。特別是朱廷長,聽得歐陽正獲封帝師,更是失望至極。 夏翰腳步來去不止,若不是這般不斷來去,興許他已經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了。夏翰大概是一刻也等不得了,卻還要強忍著等候著。 以往的夏翰,最大的夢想就是能克繼大統(tǒng)。此時的夏翰,最大的心愿興許是老皇帝早點咽氣,千萬不要出什么紕漏,老皇帝萬萬不可如以往那般,忽然又康復了。 出門而來的夏銳,蹲在地上許久,才感覺雙腿有了些力氣,才勉強能站起身來,左右看了看,尋不見徐杰。夏銳大驚失色,雙腿忽然又來了力氣,不斷在人群中走來走去,焦急非常地在人群之中尋找著徐杰的身影。 此時的徐杰,已然越過后宮之門,來到了皇宮前面,眼前一座一座的高聳大殿。左右到處都是來來回回的金吾衛(wèi)甲胄,遠處宮墻之上,一列一列的甲胄,站得筆直。 廣場的中央,金吾衛(wèi)主帥張立,一身金甲在身,親自站在那里,左右親兵百十,來來往往的軍將無數,不斷與張立交談著。 幾個士卒在張立身邊指點幾語,張立轉頭也看到了徐杰,連忙往這邊迎來。 “徐都督,宮中不準任何人走動,都督可是有什么差事?”張立語氣有幾分尊敬,這份尊敬,來自那一日墻頭上徐杰的臨危不亂與大殺四方,更是力挽狂瀾。 徐杰也拱手一禮,答道:“有差事往垂拱殿去?!? 張立疑惑了片刻,思慮了一翻,又左右看了看麾下軍將,低頭,猶豫幾番,抬手作請:“徐都督,在下與都督帶路。” 徐杰點點頭,隨著張立往垂拱殿去。 到得頭前,張立親自為徐杰打開垂拱殿大門,開口說道:“都督不可久留?!? “多謝張將軍?!毙旖茳c頭答了一語,邁步而入,在大殿里走了幾步之后,停住了腳步,抬頭看向那龍椅之上的牌匾,仁德大隆。 徐杰又左右看了看,對著空氣開口一語:“哪位在此上值,出來一見?!? 空中并無任何回答。 徐杰轉身,看向門外,也正看到張立往里面看來。徐杰又回頭幾步,伸手關住了大殿之門。轉身又道:“出來一見吧,老九?!? 徐杰當真聰慧,在后宮并未見到那個一輩子不能出宮的衛(wèi)九,所以猜想垂拱殿中之人便是衛(wèi)九。 徐杰來此,目的是仁德大隆牌匾之后的那一物。事情到得這般地步,徐杰已然要行險,也唯有行險一途。徐杰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夏翰登基。 人都是被逼出來的,事情的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徐杰已然被逼無奈。被逼到了這垂拱大殿里來了。 之前在皇帝寢宮之處,徐杰腳步不斷往那窗戶靠近,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聽的內容。興許聽到的還有其他人,比如衛(wèi)二十三,比如衛(wèi)六。 徐杰已然管不得那么多,甚至也管不得歐陽正。徐杰還是第一時間來到了垂拱大殿中。 “老九,你不出來,我便不管你了?!毙旖苡终f一語。 龍椅左側,陰影之中,一個身影慢慢走了出來,走到了徐杰面前,開口:“徐都督不該出現在這里。” 徐杰沒有多言,眼神不在衛(wèi)九身上,而是抬頭看著那牌匾,開口一語:”我取一物,半個時辰奉還?!? 衛(wèi)九冷冷一言:”不可!“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