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哪知秦伍理都不理,越聽父親呵斥,便越是來氣,打馬往前幾步,怒道:“爾等今日拿不到錢,若是要動手劫道,老子一一接下,若是不敢動手,夾著卵子趕緊滾蛋!” 李頭領(lǐng)聞言,手抓韁繩,哈哈一笑,笑得也有幾分狠厲之色:“秦老頭,你當(dāng)真生了個了不得的兒子。” 秦東便是與李頭領(lǐng)連連拱手,算是賠不是,口中之語是說給秦伍聽的:“帶你上路,盼你學(xué)著走商的門道,當(dāng)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還不趕緊回來。” 秦伍哪里肯回來,依舊對著那李頭領(lǐng)怒目而視。正好那取銀子的老頭打馬出來,懷中一個不小的包裹,路過秦伍身側(cè),便看秦伍拔出腰間的刀,抬刀一挑,老頭懷中的包裹便被秦伍用刀背挑了出來。可見這秦伍用刀,還真有幾分本事。 老頭剛才也是沒有防備,見懷中銀子不見了,轉(zhuǎn)頭去看,正見秦伍手持包裹往地上一扔,近百斤包裹落地散開,一地的銀錠子散落一地。 還聽得秦伍開口說道:“今日,這錢就是扔在這里,爾等也拿不到分毫。” 對面的李頭領(lǐng)見得這番景象,散落一地的銀子,已然就是侮辱,韁繩一提,面色一獰,馬匹已然轉(zhuǎn)了一半,口中一語:“極好,是條好漢!” 說完這李頭領(lǐng)馬匹轉(zhuǎn)了向,口中大喊一聲:“走!” 兩百騎士如風(fēng)而去,瞬間只留塵土漫天。秦東連追都來不及。 “你這廝,為何要壞我的事情?你莫不是瘋了不成?”秦東氣得全身在抖。 秦伍卻是回頭大笑:“爹,如何?你看他敢不敢動手?你就是平常太好說話,兒子我三言兩語,這什么頭領(lǐng)不就夾著尾巴灰溜溜逃了去?難怪你以往一趟而去,萬兩銀子都交了過路費(fèi)了,今日帶了我,便給你節(jié)約了這一萬兩,回頭到秦州,我去多置辦幾個臨街門面不在話下。” 秦東已然氣得話都說不清楚了,捂著胸口咳嗽幾聲,罵道:“你這個敗家貨啊……你這個狗東西……他這是被你嚇走了嗎?他這是去聚人馬去了,置辦門面,有沒有命活還是另說,撫恤的銀子也不知多少,這些就罷了,死了人命,要害多少人家啊?” 秦東自然了解這些馬匪的路數(shù),這個時候是走了,走得非常果斷。但是過得幾日,必然就會回來,那時候,就再也不是買路錢的事情了,而是殺人越貨。 馬匪們賴以生存的營生,豈能就這般輕易過去?這一股李頭領(lǐng)麾下,雖然只有兩百號人馬,但是兩股呢?三股呢?十股八股呢? 這些馬匪各自雖然有爭奪,但是這等殺人越貨的事情,聚起來太過容易了。何況還是秦家壞了規(guī)矩,更會讓沿路馬匪輕易聚起來。 秦東明白這些,秦伍卻不明白,而是還在笑語:“爹,我這是幫你一勞永逸,聚人馬就聚人馬,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我手中的刀可不是玩笑,且看有多少人來送死。此番以后,就算我不走這條道,這條道也是我秦家的,這才是聰明之法。今日搏他一回,往后弟兄們再來,還有何人敢來攔路要錢,往后弟兄們都輕快了。” 一旁的種師道聞言直皺眉,拓跋王的勢力之下,這些馬匪還能縱橫來去,這些馬匪可是等閑之輩?可是能一勞永逸的? 秦東長嘆一聲,連連搖頭,自己翻身下馬,俯身在兒子馬下,一個一個去撿那些散落的銀錠子,誰叫這是自己的兒子呢?無奈無奈。 無奈之下,把這些銀錠子慢慢撿起,攏在包裹里,然后回頭與那老頭說道:“老包啊,再去多備銀兩,備八千兩,希望我這老臉面,還能留一個余地,還能分說幾句。” 老頭已然在想著善后之事,如何把這件事情再回旋一番。沿路馬匪,秦東多少都熟悉,只要還有一個說話的余地,秦老頭還是想能用銀子解決事端,是如何賠禮賠罪,都無妨。 五百號刀客,是讓一些人熄滅了殺人越貨的心思,按照規(guī)矩來辦事,而不是用來廝殺闖關(guān)的。 老頭并非怕死,而是要負(fù)責(zé),為那些信任他的商家負(fù)責(zé),也為這些跟著他出門做生意的人負(fù)責(zé),做生意,從來就是求財,和氣生財,亙古不變的道理。 顯然秦伍,從來沒有把自己當(dāng)做一個做生意的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