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公子且坐小飲,奴家這就給公子奏曲。“說完楚江秋又是一禮,然后轉(zhuǎn)頭往小臺而回。 本是奏琵琶的楚江秋,搬上了桌案,琴聲已起。楚江秋的琴,顯然比那江映云的琴要好上不少,琴音通透。 只是在場之人多少有些不快了,徐公子他們是不認(rèn)識的,《陽關(guān)三疊》是成曲,并非詞牌,而且是和緩久長之樂,這些人到遇仙樓這般的地方,本就花費(fèi)不菲,求的就是個文才之名,聽個《陽關(guān)三疊》,就好似徐杰占了這些人出名的機(jī)會一般。 好在這些人也聽到了楚江秋說徐杰是一衙之主官,身份地位不同,便也不會真的有人把這份不爽快說出來。 但是眾人打量著徐杰的時候,看得徐杰面龐,卻又如何也難以相信這么一個比在場之人都要年輕的少年,會是一衙主官。京城里的一衙主官,至少三品。這么年輕的三品,怎么可能? 疑惑,亦或者是驚訝。便也有交頭接耳。 “那位徐公子,諸位可相熟?” 左右之人搖搖頭。 便聽又問:“可聽說過哪個衙門的主官如此年輕?” 左右還是搖頭。也是這京城里,還真沒有六品的單獨(dú)衙門。 忽然問話之人自己恍然大悟一番,抬手指了指桌案上的報紙。 眾人連忙湊過去看,頭版抬頭的三個大字:緝事廠。 京城衙門何其多,三省六部,大理寺、御史臺、樞密院、翰林院、開封府衙、學(xué)政……等等,數(shù)不勝數(shù),如果不是最近這些事情,如果不是報紙,何人會想得起還有個什么緝事廠。 幾人互相對視,脫口而出:“緝事廠徐文遠(yuǎn)!” 待得眾人都恍然大悟了,再轉(zhuǎn)頭,打量的眼神越發(fā)仔細(xì),仔細(xì)看看這個緝事廠指揮使是個何等模樣,到底是何人竟然敢與李家刀兵相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徐文遠(yuǎn)能文武雙全。 興許這些人有些失望,失望徐杰的模樣,除了周正一些,別無獨(dú)特之處。既看不出來忠肝義膽的方正,也看不出文才斐然的瀟灑。 如歐陽正那般,做派正直,臉也生得方正,看起來就是個剛正不阿的模樣。如吳伯言那般,做派不羈,人也自帶一種瀟灑的氣度。相由心生,大多如此。 此時不過十九歲的徐杰,都還不具備。徐杰有的是怒目一瞪的狠厲。怒目不出,也看不出有什么不凡的氣勢。 徐杰自然不知道那些打量自己的人有些失望,只知道剛才熱烈的氣氛,隨著一曲《陽光三疊》之后,忽然不那么熱烈了。連帶詩詞都少了。 興許也是這些人知道,今日徐文遠(yuǎn)當(dāng)面,本來準(zhǔn)備拿出來一鳴驚人的詩詞,不免要藏一下,最好是下次再給出來,萬一徐文遠(yuǎn)興致一起,出一曲大作,比較之下,自己好不容易攢出來的好詞,就這么埋沒了。 徐杰,好似兩三年間,當(dāng)真就有了個名士的架勢。 徐杰興許做了惡人,讓這些人錢花了,目的還達(dá)不到。 一旁的徐狗兒,還說了一句:“少爺,你不寫一曲嗎?” 徐狗兒話語一出,引得所有人都回頭來看,一臉的緊張。 徐杰看得這些緊張的表情,先是詫異,然后好似也明白過來,隨后搖搖頭說道:“今日不寫了。” 徐杰如今,興許合該與謝昉歐陽正之流去交流詩文了,而不是在這般場合去爭鋒。 徐杰話語一處,便看那頭前眾人面色一松,許多人好似又開始提筆了。 只是臺上一曲而罷的楚江秋,臉上的落寞掩藏不住。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