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干了這碗雞湯,陳詢感覺腹中暖洋洋的,臉上身上滲出了汗水,明明沒有吃什么東西,腹中的饑餓感卻消退了許多。 沈思危也喝完了,把碗筷放在池子里,順便把陳詢手里的碗也接過來一起洗。 陳詢當然不肯,沈思危笑道:“哪有讓客人洗碗的道理?還是就讓我來吧,你以后機會多得是。” 沈老頭不發一語,只是嗤笑一聲,扔下手里的抹布走出廚房。 陳詢尬在原地,裝模作樣在廚房找事情做。 “要不您再考慮考慮?” 沈思危坐在沙發上,看著自己的老爹,點了一根煙說道。 陳詢也坐在一旁,本來覺得氣氛尷尬想早一點告辭的,但一想自己剛剛吃完飯就跑路似乎有點不地道,于是準備坐一小會兒再走。 沈老頭瞥了沈思危一眼,并不回答。 沈思危說道:“您不是一直抱怨現在肯吃苦的年輕人太少嗎?現在有年輕人愿意學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您又不肯教,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北派晉氏這一脈‘形意拳’斷了傳承?” “想學的人多的是,我還怕傳不下去?”沈老頭指著陳詢說道:“你問問這小子,我愿意教的話,他愿不愿意學?” 怎么又扯到我身上去了? 陳詢想了想,還真不愿意學,一來現在練習“廣播體操”出了問題,都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二來嘛……學來有什么用呢?還功夫再高也就是一槍的事情。 沈老頭練了五十年,既不會輕功也沒有真氣,除了身體比普通老人家強健一些,也看不出什么特別牛逼的地方……不過這話肯定不能說出口,畢竟現在有求于人家——沈老頭看著就不是一個心眼大的人。 “既然您愿意教這位陳詢同學,為什么就不愿意教李家的那位呢?” “跟你混在一起的官商二代,能有幾個好東西?”沈老頭冷冷的說。 陳詢心里默默嘆氣:老沈,這話就屬于人身攻擊了啊,不應該,著實不應該! 沈思危面不改色,笑道:“您都不愿意見他一面,就這么對一個人的品性下了定論,是不是過于武斷了?” “不用說了,我是不會答應的。” “就當是幫幫我。”沈思危嘆了口氣,“這么些年我沒求過您老人家什么事情,這次真的對我很重要,李岳即將調任江南省擔任……” “我對你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不感興趣,你不用再說了。”沈老頭聽都不愿意聽,竟然直接起身離開。 沈思危涵養再好,也終究是忍不住變了臉色,氣急而笑:“父子一場,真的要到這個地步嗎?” 沈老頭走到了樓梯口,回過頭想對他說什么,但看到一旁正在裝透明人的陳詢,還是轉身上樓,“滾滾滾,都給我滾蛋,看到就煩。” 陳詢如釋重負,有些熱鬧實在不適合近距離看,于是趕緊換鞋出門。 沈思危也跟著后面走出來,點了一根煙,叫住了正要離開的陳詢,“陳詢同學……” “沈先生有事情?”陳詢腳步一頓,轉身看著沈思危。 吐了一口煙圈,沈思危笑道:“老頭子給你熬藥膳補充氣血,應該是想教你一些形意拳方面的東西……好好練,老頭子這么多年來一共就收了三名弟子,加上你就是第四個。” 說著,敲了敲勞斯萊斯黑色的車窗玻璃,車門打開,下來一名身穿黑色西服、體態壯實的司機。 沈思危從司機手里接過一個暗棕色的名片盒,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陳詢,繼續說道:“以后大家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沈某人在江寧市還算有幾分薄面。” 雖然感覺這人有些莫名其妙,但陳詢還是很有禮貌的接下了名片——沈思危應該是想岔了,自己一共和沈老頭都沒見過幾次面,來“嘉裕小區”也僅僅只是為了治病,從來沒說學功夫的事情,而且自己也完全沒有學功夫的想法。 “這就成了自己人?還是說有其他什么想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