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又見飛劍-《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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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軍對峙,自天外隱生魚肚,到天光大亮。
火把松油狼煙遍地,五鋒山周遭大霧未曾盡散,如此以來,天色瞧來倒仍是昏沉。
一連有數位軍中人前來見過岑士驤,言說此地乃是山麓,若是胥孟府分兵占去五鋒山,與亂石山遙相呼應,恐怕大軍難以抵擋,兩地居高臨下沒準兵不血刃即可盡誅王庭兵馬,還是早早撤后最好。但無論誰人出言,岑士驤僅僅是點頭贊同,而半點撤軍的端倪也無,僅僅是坐于重軍護衛當中,冷眼觀瞧亂石山中箭羽呼嘯而下,山麓里王庭軍憑一人高矮大盾艱難接下,時時有小股游騎從山間奔襲而下,自是有兵馬去截住,各自撇下數十成百尸首,一擊不中而后緩緩回撤。
僵持之下,山麓里的王庭軍與亂石山上的各部兵馬,盡數埋沒在濃霧當中,若非是眼力奇好,連旗號都辨別不得,不論岑士驤還是親臨陣前的魏武澤,都不愿妄動,而成山雨欲來之勢。
雖是素未謀面,可魏武澤曉得岑士驤這番舉動,意在求變,如若當真讓這變數生出,正帳王庭不見得半點勝算都無,岑士驤更是曉得這位接替黃覆巢的大帥,心頭所圖甚大,恨不得一戰抹平王庭賴以保住姑州不失的數萬兵馬,徹底消去胥孟府問鼎大元這最后一道關。倘若他岑士驤死在亂軍當中,大半兵馬折損于此,早已勢頹的正帳王庭,還有甚家底能攔下如潮水似洶涌鐵騎踏平姑州,戰事二字不單單在于求勝,而在于削去敵軍手足,殺盡可用兵馬,至使其再難以為繼,任由其腹中韜略萬千,手頭無可用兵馬,則是必敗無疑。
正是因此,魏武澤繼任過后,截糧道一戰不惜放開手腳,任憑部下兵馬肆意誅殺運糧百姓軍漢,為的即是殺一儆百,為的即是令流州姑州可動用的兵馬人數,再度折損些許。
沙場陣前非但是英杰取功的風水寶地,還是一劍破開黃泉道,生生挪到人間的森羅殿,置身其中無關善惡,字字泣血皆是身不由己,何來壯闊豪邁一說。
劉澹如魚得水,憑他自個兒話語說來,兵關道幾位有名有姓的老祖宗,皆是那沙場當中萬人敵,生死之際最能磨礪心性修為,這眼下許多年來不曾踏足戰事,恰好有這等時機,且不需管戰事走向如何,只管憑身手做事,來去快活即可,沒準能在沙場里摸著極境門檻,當然惹來賀知洲幾句調笑,仍是翻身上馬引兵沖入濃霧里,沖殺過數個來回才是歇息下來,自然又要添過兩處傷。
濃霧浩大無有消退勢頭,但胥孟府軍陣早有人知曉,王庭軍中有修行道里頭的高手,因此弩機不敢停歇一刻,縱是目力不能看清來敵,照舊架設于山梁處弩箭不止,當中數枚都是險些扎到劉澹腰腹處,好在險之又險避過,才未負重創。
“就憑這弩機攔路,能僥幸避讓個兩三回已屬不易,換身手遜色些的來,不見得能全身而退,這哪是傷敵的架勢,分明是連帶自家鐵騎也要受這弩機之禍,傷損性命的不在少數,難怪說是胥孟府心狠手絕,各部族兵馬,死在弩機手下并不覺肉疼。”
“勒州你我三人見過這等景象,還是部族所為,明面上頭安撫百姓,但實則卻只是要同此地望族留些情面,掌控此地便要容易些,而實則百姓受其荼毒奇重,維持兵馬所需錢糧與輜重從何而來,當然是本來統轄地域處的百姓占些便宜,像勒州此處新占的地盤,冗稅冗收,橫征暴斂的舉動數不勝數,又何況是胥孟府。”賀知洲清點壺中箭羽,聽聞劉澹開口,未曾調笑,而是沉下面色來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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