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 雪隨塵定,舊去新來-《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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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師弟們佛法精深能闖出名頭,紛紛舍棄這寺前去別處安生,前不久還聽說有幾位師兄前去京城里做道場法事,可自己不愿進(jìn)京,師兄們也沒來看這座老寺,但當(dāng)年師父說要讓自己守寺,不論如何都要守將下去,既閑來無事,重修寺院也不是什么太難的事,說起來方外之人就是比塵世中人閑暇時辰多得很,所以在別人看來費(fèi)工夫的難事,對自己而言不過是多耗費(fèi)幾年春秋。
山上的人踩塌一枚山石,無關(guān)痛癢,但山下的人興許要被這截不大不小的石頭砸得頭破血流,或許一命嗚呼,可往往還是要忍氣吞聲受著,一座無主山寺在那些位高手看來隨手就可毀去,而山寺究竟是誰人的念想,一來在旁人看來不重要,二來即使在自己看來很重要,落在山上人看來,也不重要,有本事真好,不需思量考慮太多,也無需終日問心問己,反而比起自以為通透之人活得更為通透隨性。
和尚覺得很累,所以靠著身后幼時就在的那枚老柳沉沉睡去,渾然不知雙手血流如注,遲遲不曾凝住。
京城里頭還未等圣人上殿,皇宮里頭就有消息傳來,說是八足公遭人誅殺,而殺八足公的便是紫符,誰人也不曉得其中始末緣由如何,只曉得多出兩具尸首,經(jīng)小中官連夜草草掩埋在荒山野嶺里頭,而圣上更是未曾多添心思,只是差人前來宣旨,言說中官不可無主,再賜兩位勞苦功高的中官分別領(lǐng)紫符與八足公名號,暫且代管中官,而后就再無甚動靜。聽傳聞?wù)f,八足公奉命前去迎那位范元央回京,近乎憑一己之力攔住追剿范元央的明暗勢力,但卻被以枯木遮面的紫符領(lǐng)人中途攔截,一掌打死范元央,扭斷八足公脖頸,再欲離去時卻是遭衛(wèi)西武所領(lǐng)勤圣之人擒殺,于是偌大宮中內(nèi)外兩位大中官盡數(shù)身死,不得已之下才命兩位素來不顯山水的中官繼任。
而即使有許多中官心頭不服或是覺得此事蹊蹺,也不得不拜倒于圣旨之下,等候那兩位面皮有些生疏的中官分別接過八足公紫符的名頭,才過正午就不約而同立身在心齋宮處。
新紫符中官眉眼陰柔至極,十指纖細(xì),新八足公身形寬厚,而面膛黝黑,言語時節(jié)亦是低沉。
紫符從腰間抽出枚鐵令,拿素黃絹隨手裹住,擱到八足公手上,抱雙肩細(xì)聲慢語道,「天子令與素黃絹,看來上任紫符與八足公還是交情莫逆,即使平常有諸多口舌,能將這兩枚物件托付,足見其中交情不差,可惜風(fēng)云變幻,不然當(dāng)真能把酒言歡?!?
「誰說不是,倆人都是死心塌地替圣人謀的主兒,但還是有些可惜,即使未曾身死,日后也不能在宮中露面,但這交情莫逆,在我看來還是牽強(qiáng)了些許。」八足公笑聲相當(dāng)爽朗,上下打量過幾遍紫符,嘖嘖搖頭,「身形忒瘦弱,看來往后許久年月,你還是出不得宮去,事事煩勞,這么看來還是這八足公的營生更好些,倒是難為了你這位新紫符?!?
紫符淺笑,抖抖衣間雪,「別的不好輕易說,難為人卻算不上,唯獨(dú)正午時節(jié)不甚習(xí)慣?!?
八足公甕聲甕氣笑來,「早晚習(xí)慣?」
而紫符卻不再接茬,伸手拍拍八足公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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