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五章 殺魚-《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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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的是身形佝僂瘦小的老者,拄著枚拐杖,很是費力抬頭打量打量眼前幾人,倒也不愿理睬,隨后目光就挪向為首山神臉上,很是無奈搖頭,卻也不藏掖,“我當是誰人前來攪擾我幾人清修,聽西嶺君提起過,你應當是這方小界所剩不多的神仙,脾氣秉性倒很有些意思,只可惜事事總要往壞處想,老朽且說句不中聽的,此方小界堪稱隔絕凡間,想進來的人未必能進來,想出去的縱使自認修為震古爍今,都未必能從此地脫身。”
老者雖是身形瘦小佝僂,但話鋒卻很是凌厲明朗,瞬息點破面色陰沉的山神心思,“在你看來,雙魚玉境神妙非常,在其中修行內氣增長一日千里,更是因前任雙魚玉境之主在此作亂,險些將整座雙魚玉境禍害得生靈涂炭,所以想當然就覺得,這雙魚玉境乃是修行高手眼中了不得的寶地,可在我幾人看來,雙魚玉境很好,但還真不足令我等犯下過錯。”
這番話很是不留情面,心性穩固如山神,神情一時也是極難看,冷冷盯緊眼前這位老者,遲遲不曾開口,但袍袖已然翻動不停,神通流轉似是箭在弦上,只是還未先行出手。
而腰背佝僂的老者也并沒再說什么,只是將大門敞開,卻沒有放任眾人邁步進門的意思,一人站在門前。
“人往往都是如此,自個兒覺得很是金貴的東西物件,總要怕旁人來搶,就跟山間尋金篩沙的窮苦人一般,好容易耗費數十年尋來一角能值一間宅院的碎金,恨不得將其吞到肚里,簡直不知道應當如何是好,但在那等腰纏萬貫,京城屋舍成片的富貴人眼里,算不得什么。先前西嶺君言說,已然不輕不重敲打過你這位山神,本以為此事就此解去,化干戈為玉帛,眼下仍舊上門興師問罪,著實是失卻分寸。”
說罷老者顫顫巍巍抬起竹杖,輕輕立在屋舍前。
黃光盤桓,四君住處恰如蒙上層厚比山岳的內氣。
“若還有心上前試探,不妨神通盡出,試將這道小手段破去,再來叨擾不遲。”話音落地,老者旁若無人倒背雙手,走回屋舍,半點多余言語亦不曾留。
而門外臉色鐵青的山神到頭來也不曾出手。
凡夫俗子見萬丈山岳橫前,縱使心有不甘,如何攀得?
也正是瞧見這位四君當中最是不顯山水的北陰君,輕描淡寫就遞出這么一式令人生不起抗衡心思的神通過后,山神就突然想到一件事,好像哪怕是四君行徑比前任雙魚玉境之主還要跋扈兇頑,禍亂整界,自己其實也不能相阻,縱使是搭上性命道行,照舊無用。螻蟻比之天上高懸金烏,且比不得螳臂當車,旁人興許無意之間足能將自己碾死個千百回,仍無知無覺。但這些道理,西嶺君出手后,山神并未想起,或許是因西嶺君當日,本來就不曾動用多少本事。
井中已然是無形間攻守易形。云仲一劍遞出的時節,女子已需接連遞出數手神通,才能堪堪攔下,三境對三境本該是前任雙魚玉境之主借多年來修行道上的體悟,牢牢壓住年歲尚淺的云仲才是,可令其百般不解的是,此前自己還未急于求勝的時節,眼前劍客節節敗退,可從自己動用雙臂之上十幾只眼目過后,云仲的劍倏地轉變,氣勢節節而起,鋒芒大盛,竟是以無鋒鐵尺遞出無數奇鋒銳的劍氣,浪潮飛瀑,逼得女子接連退后,到頭竟是再難有招架之能,劍氣橫生交雜之際,渾身負創血水橫流,仍難信過眼前場面。
劍氣如勾月,當即又是從女子肩頭帶下片血花來,后者縱使是有玉廟加身內氣不絕,卻仍是難以撐將下去,踉蹌數步半跪下來,狐疑望向眼前近乎是怒發沖冠的云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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