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風雪夜來我燃香-《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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損人利己,害人救己,是人間繞不過的一道坎,偏偏這道坎,明知其不得已而為,仍舊惹人厭煩。
“此事還真不應當講給我聽,”云仲沉默良久,才重新將盡顯疲態的兩眼睜開,無奈朝一旁女子搖頭,而后也坐在洲頭上,周遭飛雪落滿頭,倒很像是同一旁的司水神那般變為白頭,“勢單力薄,本事不濟,這句話我同人說過許多遍,可惜修為直到如今,亦不能夠到高絕二字。再者人總有私心,四君允我福緣極重,三番兩次前來,修補經絡丹田不說,且是得了入四玄的好處,憑晚輩生來的天資,修行且非容易事,何況是入四玄這等萬萬人難求的好事,所以不論如何,這份人情恩德,要還。”
“早年間我曾聽過一番話,說是無需去管這人究竟德行如何,承其本心給的好處,總要償還人情,總要在自己眼里將這人看做好人,況且誰人亦不曾生有前后眼,哪里能算清人心和日后事,不妨走一步看一步。前輩明知我立身在四君那一側,卻仍舊能講出這番話,實在難得,不過茲事體大,想不出四君同樣能做出這般事來,難免要吃閃,知曉前輩乃是好意,能微力薄不能相助,但過后必定會好生尋思。”
所以在洲頭的人,也僅剩云仲一人,周遭始終籠罩周身的水氣如霧散去,但周遭如山尸首,仍舊清楚分明。
大概是司水神神通始終包裹,也大抵是那座玉廟中光華始終跟隨,方才云仲嗅見的血氣淡過許多,如今似潮水一般褪去過后,周遭血腥氣,已是濃郁到令云仲很是有些不習慣,剛要掩住口鼻,最終還是放下雙手。
天色未明時,云仲頂風冒雪走回府邸,將街巷之中早已燃盡的燈籠摘去,走到葉翟門前,卻發覺門外懸著枚字條,說是兩人出外,踏雪賞景,大抵又要一旬左右方可回返,酒水已然備好,若是無酒可飲,無需前去院中挖出酒壇偷喝。這數月余來,葉翟水月兩人總要頻頻外出,多半是要趁好容易作別多年復見,好生訴相思苦,好生賞景,云仲倒也是見怪不怪,自行回府換過身衣裳,去到鐵匠鋪外輕叩門兩聲,半晌無人應聲開門,便欲離去。
“后院井中那位,不曾強留你?”門開時候,老漢兩眼微紅,像是一夜未眠,脾氣倒是比往日小,開門將云仲迎入屋中,隨后卻是不懷好意打量云仲,戲謔意味相當濃。
“本以為過去昨夜,就能長一輩,沒想到還是個少年郎,那位司水神可曾同你說起甚?”
云仲點頭又搖頭,眉眼微低。
老漢倒也不細問,而是自顧自說起,昨日有位白眉白須的高手上門,依稀聽見外頭有什么山神自報家門,兩人鬧騰出來好大動靜,怕是那些位隱居玉樓山中的仙家,隆冬時無事可做,非要切磋切磋。聽說是那位叫西嶺君的,要同三位友人一并回返,暫離此地,還聽說那位山神,好像是被好生教訓了一番,到頭來孤身離去,兩人攪擾到夜半更深,睡不踏實,自然早起。
鐵匠鋪老漢,在云仲看來,自然不簡單,棄子規五岳雙劍乃是出于老漢提點,果真過后受山神青眼相加,再者山崖比劍至今未見半分勝算的老漢,眉目面皮同老漢并無分別,來頭當然甚大,可兩人皆是心知肚明,卻都未曾點破。這番話旁人聽無甚滋味,可在云仲聽來,意不在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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