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九章 蟬鳴與吃雷道童-《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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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茶尚有富余的滾雷橫豎是將躍馬潭澆了個酣暢通透。
場中仍舊能動彈的也無非僅是剩下老者中年人與瞎子,趙梓陽渾身原本猶如潮水一般的內(nèi)氣,早已在槍芒接連遞出之際毀卻七七八八,而今尚無丁點(diǎn)停手的意思,照舊是使早就脫力雙手掄動大槍,不知疲倦朝大陣上壓砸而去,奈何雖是大陣已是越發(fā)動搖,但遲遲也不曾有傾倒的端倪,身在陣中盤坐的云仲起初是七竅滲血,眼下已然變?yōu)槠吒[溢血,一身雨染白衣,早已化紅,然而大陣仍舊是那座大陣,從起初便是搖搖欲墜,直到如今引動過無數(shù)滾雷,卻還是矗立不倒。
東西左右早已被翻騰雷霆淹入其中,拍出數(shù)丈之外,縱使是尋常時賴以對敵最為高明的手段,于這等連綿不絕無終無止的雷霆之下,竟是觸之即潰,并不能抵住多少,眼見是性命垂危,卻是沒人出手替四人擋下。一來是老者與那中年人已是被滾雷籠罩當(dāng)中,僅剩零星招架之能,連瞎子都是被這波濤似雷瀑壓得難以脫身,早就是自顧不暇,當(dāng)然沒有出手相助的道理,再者便是大元之中,通曉修行的猿奴中約定俗成的規(guī)矩,如遇強(qiáng)敵,先行護(hù)住己身為首,旁人性命可否留住,皆看自己造化,為的便是免于平白無故搭上多余性命,剩余人手,尚可將此行出外目的辦成。
乍聽之下端的是森寒,可實則大元當(dāng)中這些位猿奴,但凡出手,尤其抹除旁人性命的那等活計,最是十拿九穩(wěn),近來數(shù)十載之中,并未曾有人能由打猿奴手里逃出生天,撿回條性命的好命人,算得上是臭名昭著,凡是身在大元得罪過那等豢養(yǎng)猿奴的大部中人的,總是咬提心吊膽或是自行退離大元,免得有朝一日遭人記恨上,睡夢之中被人收去自己腦袋。
雖說是將東西左右四人已然逼退,可云仲自身危局,照舊無可解去,雖說黃龍近乎搭上這陣以來通體內(nèi)氣,再輔以經(jīng)絡(luò)當(dāng)中瀾蒼水,懸之又懸抵住滾雷近一炷香時日,如今卻也是全身內(nèi)氣盡空,再無多少施手的法子,且滾動雷潮并未將那瞎子擊潰,眼見得再無半點(diǎn)后手。
但瞎子剛要將重新積蓄下的萬道滾雷朝云中方向引去的時節(jié),身后卻是響起馬蹄聲。
馬蹄聲落下過后,就是蟬鳴。
瞎子回頭望去時,卻見身后并無人影,而是漫天白痕。
傾城蟬雖說極難煉制,但勝在但凡主子指東,斷然也無向西而行的時候,饒是對上浩蕩天雷這等最為傷陰物血煉之物,數(shù)百傾城蟬依舊是紛紛襲來,近乎是瞬息之間噴出千萬道瑩白絲線,死死繞住瞎子周身,且更是有近乎半數(shù)傾城蟬朝瞎子涌去,任由雷霆砸得周身焦黑,依舊齊齊涌上前去,近乎是山間無食果腹足足挨過數(shù)月的猛虎,須臾就齊齊埋沒瞎子身軀體魄,不消數(shù)息功夫,瞎子原本截停的滾雷,亦是消散開來。
潭邊走來位方士,腳步輕快笑意輕佻,遠(yuǎn)遠(yuǎn)打量已然裹滿傾城蟬的瞎子,很有些眉開眼笑。
“古書里頭都說是入了三境四境,就已可勉為其難當(dāng)成煉寶熬藥的天材地寶,雖是一人,可體內(nèi)經(jīng)穴也已算是褪去凡俗,高越龍門,如今好歹是見著了高手面,給我這晚輩拿些許見面禮,總不算太過于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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