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六章 紅霞游魚,潦倒劍客-《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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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你也白問。”道童從懷中掏出那枚護得周全的書信,瞧見城頭之上已然有軍卒備箭,此時緩過心頭悚然,眼見已是盯死此地,搖頭嘆過一口氣,不由分說塞到年輕道人手上,“送信的活計做完,也該離去,以后再相見時可要勤勉修行,下次我占先機,可別一招也撐不得。”
但轉念想想方才年輕道人那番提點話,道童還是打定主意,下回還是要讓半招,畢竟要是等師父講出這番話,又不知要等上多久,這等話留三分的講究,當真不知算是陋習還是善舉。
城門之外又多出來位瞇眼的道人,穩當落地過后四下打量,卻未曾由周遭狼藉之中瞧見旁人,攙扶起年輕道人過后,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卻也并未抬手揍上一頓,只是瞧了瞧遍地雷火焦痕,涇渭分明,神情很是復雜。世上誰人能猜到,半百之年亦無人可施展的雷火法,今日竟是被兩位還未足而立之年的小輩施展,況且當真是像模像樣斗法一場,縱使是以自個兒這師兄的修為,方才亦未能破開雷火踏入此地,足可見師弟與那位道童的修為之高,觀中除卻觀主與幾位有數長輩之外,眼見已是難有人比肩,一時不知當是狠罰,還是應當好生夸獎幾句,揪住年輕道人后頸處的衣裳,半晌沒言語。
遲遲未曾等到責罵,年輕道人終究是壯起膽量,嘿嘿笑過兩聲,試探朝自己師兄呲牙。
“師兄,您瞅我厲害不厲害。”
“師兄,我總算瞧清您眉眼長相了,日后誰人再說您眼小,我得用雷法好生劈他倆跟斗。”
而后京城之外慘嚎聲響傳出奇遠,兩眼烏青外搭腮幫腫脹,換同人酣暢淋漓斗一場雷法,這筆買賣虧與不虧,恐怕也唯有禁足整整一載的道人知曉,而京城之外這場雷法對雷法,軒然大波終究還是不曾傳出甚遠,大抵是被人強行壓下,不論是往來親眼瞧見的商賈,還是城關頭上駐足的軍卒,皆不曾將此事說與旁人聽聞,故而這消息并未傳開多遠,大多人只是曉得夏松京城今日外頭雷震無雨,卻并不曉得乃是人為。
不知多遠處夏松邊境地界,有處喚作躍馬潭的地界。
一行三人三騎來此停留不過一晌午,打算登程上路,奈何其中一頭毛發亂如野草的馬兒遲遲難以站起身來,縱使三人手忙腳亂瞅過許久,始終也不曾找出癥結,身在此間已是拖延過足有近半日,亦是遲遲不曾登程,直到始終跟隨三人的一行人中走來位持竹杖的瞎子。
瞎子相當內行,先接連摁過幾度馬蹄踝處,探過四腿拐節,卻仍舊是不曾發覺這馬兒為何遲遲不動,沉思良久,卻是走到一旁好容易歇將下來的云仲三人身側,自己找尋個遭漫漲潭水與雨水沖刷光滑的圓石上,自言自語,說是這馬兒如何看將下來都不像良駒,實則骨肉結實四蹄壯碩,乃是頭腳力不亞于當世名駒的好馬,身在大元如此多年,縱使不入相馬的行當,同樣能看出些端倪來,偏偏不知這馬兒為何始終難以撐起身子。
云仲依舊苦笑,無論憑何等法子,這頭雜毛馬匹皆是無動于衷,將四足收起,方才趙梓陽接連使馬鞭打過兩回,照舊全然無用,只得是暫且停足在此。
天邊紅盈袖,殘云盡桃花,落在幾人臉上,已無多少夏時殘余滾燙,潭水清波,粼粼微光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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