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叫花雞,碧空游-《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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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得不假,但一旁皺眉沉思的趙梓陽回過神來,卻是搖了搖頭。
“好勇斗狠,非我能為。”
盡管很是含糊,卻依舊是讓竭力忍住渾身劇痛,致使頭腦反倒靈光許多的云仲琢磨出了其中的緣由。本就乃是前去尋親,可既然并未尋著,多半那位李扶安知曉師兄趙梓陽雙親所在,到頭來卻并未如愿相見,大概就是因自家師兄家世不小,而出于種種顧慮,始終不得相認,所以憑三師兄這一身二境近乎三境的修為,照樣不能太過露相,免得因小失大,反而不美,最是容易前功盡棄,因此步步走時四處觀瞧,生怕走錯半步,耽誤了與雙親相見。
說來怪得很,好像是這座世上往往總事與愿違,天下事越多無心插柳柳自成蔭,縱趙梓陽為此事收束了多少心思,忍下幾多平日里不愿忍的事,生生將心性縛為如今這般,還是沒見到自家雙親,花費無數力氣,生生走過許多地界,且等候許久,到頭來的事,不成的仍是不成。
也許是云仲這般故作輕松的語氣使得趙梓陽略微放下心來,又由打包裹之中翻找出枚丹藥來,還不忘瞧瞧那位始終靠起巨石歇息的瞎子,躡手躡腳將丹藥遞給云仲,而后才是繼續道,“不過這話算你小子說對了,除卻身在頤章南錯落石林中,被那隱居的糟老頭子敲得險些失卻神志,除此之外,還真是沒輸得如此快,那瞎子的神通見所未見,而且似乎本就是借旁人的手段對敵,當真見所未見,更別說這境界,差距實在過大了些。”
說到這趙梓陽還不忘不輕不重瞥李扶安一眼,很是陰陽怪氣,“起碼這次輸得心服口服,托南公山師門的福氣庇佑,還沒身死就已是萬幸,知曉自己手段不如人也算是吃過教訓,渾然不像是有些人,當初吹噓自個兒手段千變萬化,而今卻是連一招也未擋將下來,日后可千萬別再同人講什么年輕時天資多高,如今三境,還不是同我一個德行?”
自從離城以來少言寡語的李扶安,這次聽聞趙梓陽明嘲暗諷陰陽怪氣,難得沒出言應對,只是齜牙咧嘴好一陣,旋即又是望向那位坐在石下閉目養神的瞎子,眼中忌憚頗深。瞎子的手段幾人都看在眼里,唯獨李扶安看得最為通透,免不得又是想起早年間跟隨那人走南闖北,聽聞過的修行流派,當中包攬邪門外道,仙家遺篇,甚至不乏那等已是失傳不知數百上千載的禁忌流派,初見這瞎子的手段,就已是通體寒毛倒豎,哪里還有半點對敵的心念可言,只是堪堪施手抵住那道去而復返的槍芒,就再不曾出招。
正是云仲趙梓陽兩人有一句沒一句閑扯的時節,瞎子站起身來,拍落衣衫上蹭來的灰塵,使竹杖敲了敲周遭亂石,側耳仔細聽聞響動,隨后一步邁出,瞬息再回,手中就多出頭毛色紛繁的野雞,倒是相當不講究,扭斷脖頸之后使篝火燒去渾身羽毛,由不遠臨近山溪的地界折來兩支荷葉,黃泥一捧,輕車熟路使荷葉裹住野雞,而后黃泥裹荷葉,塞到篝火下頭,又仔仔細細將火燃起,又是坐到原處閉目養神。
瞎子動作行云流水,無有半分遲疑,更是不曾有猶豫,落到三人眼里,也是不得不嘆上句又是個精于食飲的老饕,縱使是身在這等荒郊野嶺,還不忘要仔仔細細做上這么一餐叫花雞,雖是極不情愿,可三人許久粒米未進,自然饑腸轆轆,免不得心頭咒罵兩句。
要說誰人始終不曾有半點眼饞,卻是平日最喜稀罕吃食的云仲,正擎著枚翠綠飛羽,嘴角抑制不得笑意。
“笑啥?總算挨了頓胖揍,給你小子美成這般德行?”瞎子的叫花雞扔到火堆下已有一炷香光景,雖無多少香料鹽粉,但荷葉清甜黃泥新鮮滋味已是遠遠飄到三人近處,趙梓陽本就心情奇差,還是免不得窩火,眉歪眼斜瞪過云仲兩眼,總覺得這師弟的念頭異于常人,不由得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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