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三章 竹杖青黃-《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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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南公山那位山主不曾親至,我等這七人,對付一位境界算不得高明的后生,到底還是有些殺雞用牛刀的意思,奈何總是要聽上頭安排,既為他人手中刀,早就應(yīng)當(dāng)認(rèn)命了。你一個女人家,何苦將心思耗費(fèi)到這上頭,如是局勢有異,老夫還能不告知你一聲?近處聲響聽不著,遠(yuǎn)處的風(fēng)吹草動,怎么都瞞不過我。”
分明是男子模樣的中年人咬過兩下雙唇,卻很是含羞嗔視過那老漢一眼,賭氣似扭過頭去,繼續(xù)翹起蘭花,向發(fā)簪之上繞著紅繩,可比起方才,很是歡心許多。
巷子陣當(dāng)中的瞎子終究還是將身間極硬極韌的青苔掙去,照舊是使竹杖點(diǎn)過兩下,那散落滿地的青苔卻是騰空而起,朝云仲而去,被兩道劍氣斬落,其余土石瓦礫亦是調(diào)轉(zhuǎn)朝向,亦被云仲劍氣毀去,后者眉頭擰得越發(fā)緊,也是暫且將劍氣收去,并不再平白損耗內(nèi)氣。
倒是并非覺得黃龍也未必能同此人一較高下,而是顏賈清曾再三叮囑過,黃龍斷然不可輕易露相,尤其在外時節(jié),除非是遇上那等已是山窮水盡的死局,否則黃龍一旦是被人知曉,莫說是天下自詡正道的仙家,大抵那些位修的乃是邪門外道的惡人,亦是要緊趕上前來,欲要分得杯羹,莫說黃龍而今比不得五境,縱使是五境,亦未必能全身而退。正是出于此,云仲只略微思量,就將手腕當(dāng)中知曉外頭有變,顫抖不止的黃龍摁住,并未曾令其現(xiàn)出原身來。
“從來此地就說了許多廢話,你這后生倒是好不通禮數(shù),寡言少語,全然無那等同前輩相談的心意。”
瞎子責(zé)怪,隨即就是將竹杖抬起,卻并不遞招,反而是問道,“那位叫做溫瑜的女娃,此行回大元,身上可否攜了那等能蒙蔽天機(jī)的物件?實(shí)不相瞞,胥孟府中的能人曾算過行蹤,卻是壓根不曾算到甚有用的,而今音訊全無,小兄弟既是同門,也理應(yīng)知曉一二,倘若如實(shí)告知,饒過你性命,似乎也不是不可行的事,畢竟南公山上還坐鎮(zhèn)著一位劍仙,傷了和氣,咱也是擔(dān)當(dāng)不起。”
云仲嗤笑,怒意仍舊不減。
但旋即巷子之外長天云彩翻動,像是被什么物件攪動,地下的劍客也是瞬息遞劍,這次反倒是將通透劍氣盡出,隨腳步前沖,不消兩息就已是落在那瞎子身前。
天上云卷,地上劍風(fēng)。
沉寂丹田許久不曾作亂的秋湖先隱高天,劍氣神意圓滿盡顯,隨后而至,巷子之中破開層層紛涌土浪,一時飛沙走石,兩股劍氣蛇縛交錯,橫是將整條原本齊整巷子攪得炸碎,左右巷間石墻盡碎,劍鳴聲響,尚不知傳開多少里。
趙梓陽亦不曾閑暇,同李扶安一并遞出一槍來,通貫整條長巷,被劍氣所斬的無數(shù)飛石瓦礫還未落地,已是紛紛震碎,青黑槍芒遞出,直直撞向場中躲閃不及的瞎子,后者生生受過兩道鋒銳至極劍氣,又強(qiáng)咽下一道貫通如龍的槍芒,紙鳶斷線,應(yīng)聲砸落到巷子至深處,撞碎身后足有兩三人寬窄厚墻。
“三境如何,四境如何,今日殺你。”
但隨云仲話音落地時,還未散盡煙塵當(dāng)中,竹杖敲打聲又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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