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 重開日,再少年-《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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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一身白衣的云仲沒顧著接話,而是聚精會神將一張圖卷展開,抽出隨身攜的毛筆來,由南公山畫過兩條線去,眉頭緊鎖。
“溫姑娘從山間走出,為求快大多是直走夏松紫昊,直直北上去往大元,但若是我三人要去往大元,最好還是由南漓而行,過夏松東紫昊東,而后再去往大元,才是最為穩妥的法子,且大抵能避開大元許多眼線,神不知鬼不覺,趕在溫瑜還不曾踏入大元境內時攔將下來。”
趙梓陽詫異,勒住馬匹挑眉,“你小子想的不應當是前去大元同溫姑娘一起對付那胥孟府?”
云仲搖頭,收起圖卷來,不再去看那一長一短兩條路,自顧苦笑道,“有時候人總是這樣,如若我打算孤身前去大元對付胥孟府,那斷然是可以大搖大擺不加掩蓋,任憑是誰人當眼線,亦是不會有半點畏懼,但換成是溫瑜前去,心頭總是不安寧,生怕被胥孟府算計,莫說是性命有失,即便負創遭難,想來就是心頭惴惴難安。”
“師兄也有意中人,如若是兩情相悅許久,而今明知是有去無回,或是為人所害,想來也鐵定是心頭不甚安穩。”
云仲卻搶趙梓陽一步將這番話說出口來,故后者揶揄言語,還沒等說出口來就已是被壓回喉中,支支吾吾半晌,還是將手頭馬鞭賭氣似甩將起來,憤憤應了一聲,“說不過你,但師兄卻也曉得,要是擱在心尖上的人兒遇上厄難,縱使搭上條性命也得將無數風刀霜劍擋住,你云仲能說出這番話來,就已是立在不敗,算老子認栽。”旋即朝一旁不明所以的李扶安招呼一聲,飛馬下山,瞬息間狂奔而去。
但云仲并沒有流露出丁點如釋重負的神情來,雖是同樣策馬狂奔下山,心頭所想,卻皆是那兩條長短不一的長線,蹙眉再蹙眉,到頭來竟是五指攥緊,雙唇狠狠抿起,毫無血色。
云仲憂心也并非全無道理,乃是因那條瞧來極短極直的路,同那條先入南漓再北行走大元的路途,足足短過大半,哪怕是算上溫瑜路上耽擱過幾日,如想趕上溫瑜腳步,恐怕就已是極難的一件事,更何況前去南漓路途多險,且因乃是頤章中人,大抵還要受多番盤查,等到前去大元的時節,恐怕要耽擱足足近月光景,饒是這雜毛馬兒來歷神妙非常,且腳力奇強,亦是難說究竟能否跟上步伐。再者說來,溫瑜當初前來南公山上的時節,就已是半路被襲殺數度,而今雖是胥孟府忙于大元境內興風作浪,可留有的后手,只怕比當年還要險惡些,縱使是溫瑜心性城府極高,連云仲時有敬服,但孤身一人應對,如何都是捉襟見肘。
畢竟三境就是三境,四境就是四境,旁人舉山岳來壓,既無搬山力道,又如何去硬接。
所以還不曾下山,云仲已是憂心急迫,眉頭深深皺起,以往平滑額頭之上,川字似是刻到額心,許久也不得消除。
心念焦躁錯雜,隨之而來的則是丹田當中那團連吳霜都不曾去根的流火升騰,猶如是位得道武人,剎那朝丹田四周出拳,聲如擂鼓霹靂,彎弓炸響,僅是不過兩三息功夫,就已是要由打丹田當中噴薄而出,涌入四肢之中,卻被云仲咬牙狠狠壓住,無數內氣將丹田周遭裹滿,任由那火氣似是生出靈智來,左沖右突,如何都奈何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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