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九章 槍來劍去-《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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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走出位白衣的劍客,瞅見山門之外立身的趙梓陽,咧開嘴只顧笑。
而趙梓陽亦是不樂意吃虧的主兒,才是穩住身形,瞬息由身后抽槍,腳步不退反進,步步逼上近前來,槍花擰起,直逼向那位白衣的劍客,半點也不曾留手,兇頑槍頭挺前時節,當空震出串脆生響動來,雖是內氣不曾外泄,盡數蘊到這一桿槍中,勢頭也不曾矮過那劍客手中劍,劍尖槍頭抵到一處去,鋒芒乍泄,無數散去劍氣槍芒落到青石路中,分明是輕如飛鴻,卻是將頑固青石削出深淺槽印來,更有大片散去劍氣如同刀斧穿鑿一地,留下道極深極深的縫隙來。
僅是一照面,二人皆不曾留手,雖是槍芒更盛,且章法越發圓潤無滯澀,力道更是在水火吞的長劍之上,然而白衣劍客只憑劍氣鋒銳神意初顯,牢牢穩住身形,任由大槍橫攔扎挑,單靠一手快劍相迎,竟也是一時未曾落在下風。
纏斗數合無果,趙梓陽眉峰再挑,而是運上崩勁,大槍放緩攻勢,并不以平處攻劍之長,僅是借槍桿崩勁揮斥,踏起槍桿借力騰空,剩余足足六七成余力去勢未減,被趙梓陽攥起槍桿壓至劍客頭頂,顯出劈山勢頭來,內氣盡發。而劍客并未硬接下這堪稱蠻不講理由的一招,
足尖點地步步退開,側身擰轉腰腹,沿槍桿貼起劍身,自下而上抹將過去,攜長風弄劍氣,繞開趙梓陽所持槍桿崩勁最為兇狠的頭半截,劍走偏鋒。
劍槍相迎,但見撞碎無數纖毫殺光,劍氣摧枯拉朽,槍芒盛而再起,兩兩相撞,竟是使得原本前幾日被云仲劍氣傷損的護山陣搖動,無數碎石滾落山道當中,眼見護山陣便要撐將不住,盡數垮塌。
“師兄啊,這么打下去,師父要罵的,要不還是先敘舊?”云仲接住數縷被槍芒斬落的鬢發,接連退后數步苦笑不已,順帶整了整衣衫,上頭已是多出足有七八處破損,皆是平滑,乃是被槍芒割破,但顯然是趙梓陽雷聲雖大,卻留手太多,并未見紅。
可趙梓陽活絡肩頭,瞧著并未盡興,瞅著云仲面皮便是嘿嘿笑道,“小師弟可是長本事了,擱在師兄下山前,都是有些不好意思欺負人,如今好歹是能勉強抵擋一陣來。武道逆水行舟不進則退,能逆流追上,當真是極難得的一件事。”
話雖如此,但趙梓陽卻是不曾收回那桿漆黑大槍來,將大槍倒背身后,朝看似狼狽的云仲招招手,“最后一招,咱不妨在這殺招上分個勝負,點到即止,千萬不可傷著彼此,可否?”
云仲為難,瞅瞅已是有些難以填補的護山大陣,又看看自家不知曬黑幾分的師兄,擎起劍來,很是心不甘情不愿搖頭。
“說好點到即止,若要給師弟一槍挑死,那可就出樂子了。”
趙梓陽腦袋略低,擠起兩眼,面皮很是丑鄙,“你小子還打不打?”
甩手掌柜一縱登山,只留下李扶安一人滿面凄苦,牽著兩頭馬兒,步步上山,時常還要聽聞山間劍嘯槍鳴聲響,聽其中意思,大概陣仗極大,憑如今趙梓陽三境的修為,能鬧騰出如此動靜來,著實是叫李扶安咋舌,不過更多還是有些如釋重負似開懷,手頭韁繩也是覺得輕快些,深夏時候深林暑氣,好像也是難令當胸涼風變為憋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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