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三章 斗刀猿奴-《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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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猴瞬息跳至刀客膝前,身形凌厲至極,全然并非是方才饑腸轆轆模樣,探出前爪來猛然抓向那柄長刀,來勢之快,周遭飲酒漢子皆是不曾瞧清這猿猴如何出手,已然堪堪攥住刀柄,眼見得便要將刀奪去的時節,桌中一對竹筷騰空,貫入那猿猴雙肩,死死釘入地里,酒樓當中,登時便是震顫。
而長刀出鞘時,刀客依舊是無多余舉動,單刀橫前,輕飄飄遞出一刀來,平平整整滑過老翁脖頸,頭顱滾落過后兩息,血水才是奔涌而出。
誰人也不曾見過這等場面,那不知來路底細的刀客才動,便是將那老者除去,雷霆過巷,一瞬塵埃落定,回過神來的漢子連忙朝酒樓之外跑去,哪里還有湊熱鬧的膽量,七尺壯碩身形也已是壓制不住懼意來,哆嗦逃命。說是江湖人,雖是平日里意江湖人自居,但身手也未見得高明,甚至于少有瞧見尸的時機,如今這刀客突兀暴起殺人,當即是惹得周遭漢子如鳥獸一般紛紛散去,連掌柜望過一眼也是三魂驚走兩魂,僅是留那刀客一人與老翁尸首。
猿猴仍舊嘶啞吼叫,身形卻是漸漸由兩掌長短漲起,不過兩三息過后,已是比原本高出足足一丈,偌大身軀當即將一對竹筷震出雙肩,連血水都不曾滲出,雙拳朝那刀客壓將下來,桌案長椅炸碎,而刀客身影已是不見蹤跡。
而最為瘆人處乃是那位原本已被斬去頭顱的老翁,竟是撐起身形,在周圍摩挲片刻,旋即便是將頭顱抱起,遂安放回項上,扭轉脖頸,刀痕已然是痊愈,朝二層樓上抬起頭來,陰慘慘笑起,“沒想到當年出紫鑾宮時不過初境修為的少宮主,如今已是攀升到這般境界,方才那刀雖不見得刀招有多高明,但境界已是可窺見些許,三境不高不低,但還是淺了些。”
酒館二層樓梁上,頃刻由昏暗處遞出接連數道刀光。
這刀光不見得鋒銳,來勢卻詭秘莫測,恰似樓中滲入條冷電來,忽而來去,接連曲折數度,才是落在那足有一丈高矮猿猴兩肋處,血花迸濺,直使得那猿猴暴跳,一躍騰空跳上大梁,卻是仍舊不曾找尋到刀客身影,旋即窗欞處又是多出數條刀光,盡數落在猿猴周身,生生砸落地上,而后才是現出身形來,撩起斗笠邊沿黑紗,微微笑起。
“三境不高不低,殺你足夠即可,只可惜似乎胥孟府中人,常年累月叫血蒙了眼,眼神未免有些差。”
老翁并不動肝火,委身此間時日愈長,免不得日日遭些嘲笑乃至于欺凌,早已是對于刀客這般言語習以為常,晃動兩回脖頸,“姑娘可莫要自恃天資,瞧不起老夫,饒是你已揣測到老夫乃是胥孟府所遣,也照舊未必是老夫的對手,不過也無需憂心老夫手下無輕重,畢竟府主要的乃是令老夫將你帶回大元,自然不會傷了姑娘。”
酒館外頭狂雨如注。
幾只燕雀還不曾找尋到地界躲雨,卻是不知怎的落在酒館門前,歪歪斜斜倒將下去。
酒樓之中刀光閃動,已是使得那猿猴遍體鱗傷,老翁也是不曉得渾身添過了幾處傷來,但每逢刀光暫停,披頭散發老翁不消耗費幾息,渾身傷勢就已是痊愈如初,與同樣似是毫發無損的猿猴立身一處,笑意很是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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