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七章 故人見時,草淺云舒-《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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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士驤身在大元多年,早曉得各部族地盤,算及來時路途,大抵也是距十六部之中的巍南部最近,不消一炷香路途,大抵便是可瞧得此部族主庭帳,思量片刻,還是催馬快步朝前而去,免得夜色漸深,為狼群所困。
大部主庭帳雖是喚作庭帳,但并非是尋常人家中庭帳那般,使皮毛布匹圍將而成,而是一座雄城,除卻那等實在不愿居于一地,依舊放牧為生的部族中人以外,部族中大半族人皆居于一城當中,四面城墻如堡,墻以鐵木橫穿縱貫,再憑土石堆累,足有近六丈高矮,上三丈處城墻之外懸滿刀劍銳刺,乃是因戰時兵臨城下,防備云梯掛起所設,縱已是過許多年頭,刀劍銳刺仍舊鋒銳。
也正是因當年大元連年部族亂戰,才有此方雄城生出,其中糧草高壘,城墻堅固易守難攻,多年之間即便可憑手段將城中人困住,卻無一人可攻破庭帳,足見此等雄城之堅。
而還未等岑士驤駕馬入城,身在城外數里處高坡上頭的時節,卻是被一眾掛甲持刀之人截住去路,紛紛是神情不善,呵令漢子下馬,將刀槍除去,方可近前。
岑士驤眉頭微皺,借周遭火把松油火光打量一陣,并未想出為何毗鄰巍南主庭帳近前,為何會涌出如此一哨人馬,但再瞧眼前這些位披甲之人,皆是面皮灰黑甲胄破損,乃是有幾人皆是負創,使布帕裹住肩臂,登時便是愣起。
“來人可是別部岑士驤?”掛甲漢子紛紛閃身,從中走出位牽馬的老者,約有花甲年歲,滿頭白發披散,亦是掛甲胄而來,瞧見岑士驤遭人阻攔,當即便是走上前來遣散眾人,行至岑士驤近前,仔仔細細打量一番。
“赤臺侯別來無恙。”岑士驤望見老者頭一眼,便是跳下馬背來,結結實實朝老漢當胸一拳,勢大力沉,瞧得周遭掛甲漢子皆是險些將腰刀拽將出來,可老漢只是身形微微晃動,旋即便是爽朗笑起,也是遞還一拳結實砸到岑士驤胸前,沒好氣罵道,“還當老夫仍是年富力強?若是無這身甲胄抵住,恐怕你小子一拳挨過,就得背過氣去。”
老漢喚作赤臺侯,當年岑士驤尚且年少時節,大元境內有前任赫罕把持,難得有太平年月,便時常同人打擂比拳,自個兒部族實在過小,很快便是無一合之敵,旋即便是前來巍南大部同人切磋斗擂,同年歲的少年亦是無一人可抵,還是這位赤臺侯瞧不過眼去,撇下巍南部族老的臉面親自登臺,竟是當真狠揍過岑士驤一通,不曉得為何便是交情深厚,險些將岑士驤連哄帶騙留在巍南部中。
“老頭子,當年喝的頭一頓酒,還是你這老不羞誆騙的,眨眼卻是近十余載不曾見著,我膝下三子都已是學會打狼的本事了,的確是許久未見,想想當初比拳的年歲,倒像是昨日。”
赤臺侯揮散眾人,同岑士驤走到高坡上頭,此間遍地荒漠,少有草木,盤膝坐到土中,老漢也是感慨,瞥去四下無人,由懷中甲胄里掏出枚水囊,遞到岑士驤手上,壓低聲道,“此時按理說不允飲酒,偷著由打庭帳城中就帶來這么一囊酒,淺著點喝,怎么也得給我留下個半囊。”
“德行,就憑你身在巍南部的輩分,又怎么會缺酒?”難得瞧見故友,岑士驤也是說起些打趣話,常年身在大漠之中同狼群斗勇斗智,早已使得這位漢子褪去當年頑劣輕浮,穩重得猶如一座橫亙原野的荒蕪高川,此刻終是將心弦松弛些許,捧起酒囊美美飲得兩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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