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顏賈清挑眉看看吳霜,略顯局促,不過旋即便是眼前一黑,躺倒到桌案之上,瞬息已是睡去。 待到青衣男子出門的時節(jié),面色依舊平和,將手上那柄水火吞口長劍也隨身帶上,遙望南公山山外,絲絲縷縷云海,與由南而北暖人長風(fēng),將一身青衣都扯得平順許多。 云仲依舊立身在溫瑜屋舍之前,但屋門未開,其中女子多半已是倦意奇深,即便是山巔馬蹄才響二三聲,也是不曾聽得,昏昏沉沉睡去,兩肩已然是消瘦不知多少。一身黑衣的少年就這么立身在窗欞旁,讓出大好日光落在少女面皮上,很久很久都不曾舍得將眼目挪開,略微失神。 那年也是這般好光景,可那時節(jié)溫瑜上山時,面皮尚有兩分稚態(tài),并無眼下這般為心結(jié)困束的枯萎模樣,就好似四月春光天,萬千花草迎風(fēng)借陽,唯獨一株青蓮凋落。 少年靜靜蹲下身來,索性靠到屋舍墻外坐下,默默地掐起兩指,將原本就很是生疏的大陣挑起,籠住整座屋舍,盤膝靜坐。一尾黃龍由打手腕立起頭顱來,內(nèi)氣流轉(zhuǎn),盡數(shù)沒入云仲渾身上下。 大師兄柳傾曾言,白木陣主清心降躁,行此陣時節(jié),春風(fēng)更綠,滾日更金,且可緩肝經(jīng)胃脈,除卻耗費(fèi)心力奇大之外,算得上陣法當(dāng)中催人悟境,脫開心關(guān)時最為適宜的大陣。 少年牢牢記到如今,卻是依靠黃龍內(nèi)氣,生生盤膝坐到燈火初上。 整整三時辰,陣法不散,引得百鳥來歇,長云凝聚。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