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三章 黑衣,紅衣,白衣-《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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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少年撇撇嘴,使勁捏捏貍貓鼻頭,后者吃痛險些抬手便是一爪,卻被前者閃身躲開,面皮當中盡是得意,不過再看向云仲與那紅衣少年時,卻又嘀咕兩句偽善,而后便斜依舟邊,不再理會兩人。
“我二人來歷,你應當也猜出些許,畢竟雖是經絡差勁些,悟性理應屬上游,學劍兩年,已然罕逢敵手,且陣法亦是初窺門徑,至于那門內家拳,錦上添花,可謂是不易。”紅衣人氣度隨和淡然,緩緩道來,卻是很快被那位黑衣人接過話頭笑罵,“誰人活于世上容易?就憑他這悟性與修行天資根骨,原本還應更好才是,更休說如今將通體經脈折損個干凈,連區(qū)區(qū)二境也難保到手上,這才是愚不可及。”
“那依兄臺說來,如何才算是堪入法眼。”紅衣少年也不惱火,見那黑衣之人分明積怨已久,便是只得歉意向云仲遞去眼色,點頭又搖頭,意為且安心聽著便是,莫要再逼迫這位火氣極大的少年,免得惹火上身,鬧得一拍兩散。
云仲也略微看清如今場中兩人根底,紅衣那位,分明是那等善念寄心的良人,只是渾身暮氣可比行將就木的耄耋老者,舉手投足間,觀瞧自己的時節(jié),竟是有些觀瞧后輩人的意味,且贊許頗多,分明是同路之人;而那位黑衣卻與紅衣極不對付,順帶著也是怨念諸多,且聽話中意味,似乎很是窩火云仲不遵趨利避禍一事,多番出手,致使如今經絡潰散,尚未修補。
“依我看?”黑衣少年不屑,坐起身來,小舟一陣晃動,“那山濤戎亦非什么天生地養(yǎng)的天人,怎就不能迎頭趕上?倒退幾步,就算過不得五境,三境向來也非難事,你小子以為終日練劍行氣,已算勤勉了?若是讓咱出手,每日除卻半時辰留與吃喝,其余時日,哪里還顧得上安眠,盡可練劍行氣,不出兩載,破開個三境綽綽有余,且劍法也大抵與你那師父并駕齊驅。”
紅衣無奈搖頭,但還是面皮和善,“人之生來,除卻所謂修行境界,尚有繽紛樂事,倘若是真如你所言,那這少年豈不要變?yōu)閭€癡人,除卻修行習武之外,無念無想,只怕是不能再稱之為人,而是枚只曉得吐納行氣的通天物,渾渾噩噩,不知年月。”
“不妨自行問問這小子,這些年來,做成甚事,”黑衣言語丁點不留情面,冷嘲熱諷笑道,“倘若少年得意成名,買得起世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寶藥,娘親怎會孤苦離世,倘若是修行再下些功夫,又怎能眼瞧商隊中人盡皆隕于武陵坡,卻尚不自知,依舊將所謂善念掛到心頭,明知不可為而為之,就好比明知前頭深澗,落地即死,卻是偏偏不信邪往下跳,美其名曰要護人性命,或是為義字出頭,見不得世上種種惡事,到頭來不過是滿足一己私心罷了。”
黑衣少年將面皮湊到云仲近前,“我圖的乃是吃飽,不舒服時候要想法子舒服,做不成事時苦練自個兒的能耐,瞧著最為簡單容易,你圖的卻是令自個兒虛心受滿,讓人比劃起拇指,說上兩句高義,不妨自問,你所圖種種,何其可笑。”
云仲神情越發(fā)疑惑。
黑衣少年,從始至終說過許多回吃飽,且方才更是不假思索抓來兩尾魚兒,似乎于山間獸屬無二,餓時殺生,渴時飲水,倘若看上枚物件,便打算無論使何等手段也要取到手上,如此念頭,也唯有云仲幼時時常顯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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