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打不過要逃(二更)-《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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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女子邁步走出湖潮閣后腳,原本依舊在少年膝邊玩鬧的貍貓,無意中瞥見少年背后不知何時爬上條黃繩,此刻正纏繞于肩頭處,許久也不曾離去,當即周身毛發豎起,竄出十來步遠,眼仁當即縮成一團,怒視那條黃繩,一時再不敢妄動。
“小友倒是好福氣,這尾黃龍可是相當中意你這少年郎,不如就此接下大任,也好省得我多費口舌,累得慌。”從湖潮閣里院走出位道人打扮的中年人,滿臉麻點尖嘴猴腮,走到少年近前,抬手扯下黃繩背到肩上。說來也是怪異,這黃繩才入道人手頭,便化為一方黃道幡,松松垮垮耷拉在道人肩膀上,沖依舊不曾有動作的少年咧嘴一笑,朝后頸肩窩點過兩指,而后徑自挑選了處空地坐下,默默盤算。
從女子才登門時,云仲便發覺自個兒口不能言,身不能動,即便是運起渾身力道,甚至這些時日以來從凌滕器處學來的內家拳拳勁,亦是毫無保留,盡皆遞出,到頭來依舊難以撼動那條黃繩分毫,方才種種舉動,皆是不知何人借云仲身形而做,此刻經道人點過兩指,才堪堪動作自如,回頭端量時節,發覺那道人賊頭賊腦往數壇好酒處張望,且甚是不雅拿手背擦去饞涎,相當別扭。
“顏先生既然想同那位女子說些甚,自行前來便可,晚輩怎好攔阻,如此作為,當真是有些過了。”云仲皺眉,扭轉兩三回肩頭,才發覺方才猶如萬鈞山岳壓肩的滋味確已消逝得無蹤無影,這才頗埋怨道來,畢竟這言不由心身不由己的境遇,當真算不得舒坦。
“哪里哪里,畢竟是客,在南公山倒是還敢擺擺前輩架子,現如今走到京城地界,您這泊魚幫中的偏舵主,名下占著這么處好地界,光其中擺放刀劍,就能換足足數千兩銀錢,小道還要喚您一聲前輩才是。”
顏賈清向來是懶散性子,更是罕有同人斗嘴的時節,除卻山頭那位老樵夫之外,便再也無太多言語,今日卻是難得好生奚落一番云仲,少年當即便是呆愣,旋即搖頭苦笑,自行前去將茶爐點起,將這位鐵定是易容為道人的酒鬼先生讓到上座,將那貍貓安撫一陣,放出門去,坐到桌案上頭,瞧著那道人眼巴巴望著那幾壇好酒,偏偏就是不提這茬。
“方才那番話,晚輩聽得云里霧里,雖說品出了些微末滋味,但終究是不解其意。”還是少年先行開口,大抵是生怕顏賈清這等酒鬼瞧上眼那幾壇酒水,忙不迭問詢。
道人嘀咕一句晦氣,將腰間破爛口袋隨地扔下,斜眼看向云仲,“方才前來的姑娘,我先前曾寄信與你,說千萬莫要招惹,我倒要先考考你,憑你看來,這紅衣姑娘的身手如何?”
少年搖頭,“腳步不穩,手頭老繭并不厚實,只問身手,似乎算不得高手。”
顏賈清笑笑,頗有些戀戀不舍將兩眼從酒壇上挪開,清清喉嚨笑道,“瞧見一身紅衣,在這京城當中,往往人們先想到的并非是女子出嫁,而是這些年來始終猶如懸劍在頂的猙衣使,雖說穿得并非是尋常猙衣,但的確是身在猙衣使一列,都曉得猙衣使身手,理應是難逢敵手,這姑娘的身手,萬萬不應當身在猙衣使當中才對。”
“而除卻權帝之外,整座頤章能有權任免猙衣使的地界,唯獨有一處,便是多年前就已天下聞名的奇策府,可就算奇策府府士,也難有這般潑天的權柄,不過若是這姑娘家中,有朝中顯官,且恰好又身在奇策府,想來也算不得什么難事。”顏賈清娓娓道來,捏起一枚指頭沖云仲晃了晃,“如今的頤章相,便是當今朝中獨一份,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且統領奇策府的能人,如此想來,是不是就通順了許多?”
云仲身在京城已有時日,顏賈清這番話語言罷,當即便是曉得其中癥結,想當初龐家垮塌,似乎背后便有奇策府手段,將念頭捋順過后,當即便明悟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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