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厚此薄彼-《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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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接來少年少女,安置妥當,老樵夫便瞧見山道走來位醉相橫生,腳步一晃三搖的窮酸教書先生,后者肩頭扛起枚釣竿不說,空閑左手,還要往鼻孔當中掏了又掏,皺皺鼻頭,這噴嚏卻死活都走不出喉來,鼻眼歪斜搖晃走上山來,老樵夫僅是瞧上一眼,便將先前自行將酒水喝光的零星不自在拋到腦后,要多膩味有多膩味。
尋常教書先生,哪里有這般做派的,且不提教書的能耐如何,這日日酒蟲上腦的德行,難免便遭人詬病,只是老樵夫百思不得其解,偶然間下山一趟前去村落當中走走,時常能聽聞有人說起這顏先生,卻無一不是稱贊,并無人將后者嗜酒如命,終日爛醉當做見不得人的陋習,反而每每提及,總是引得不少笑語,權當一樂。
“呦,這山上新添車帳,卻不曉得頭一個回來的是吳霜哪位徒兒?”
顏賈清瞇起醉眼,也不顧老樵夫鄙夷神情,自作主張揣測,“按我想來,多半是那位大弟子回山,且不說平日里最重儀態,大多會乘車回山,再者修為最高,來去定是快過其余三撥人,對與不對?”
可旋即顏賈清便是心中疑竇叢生,瞧著院落當中還不曾栓于馬棚當中的兩頭馬匹,咂咂嘴打個酒嗝,“不應該,當真不應該。”
“與其無所事事,不妨去瞧瞧你那半個徒兒,隨山間老小一并回返,老夫方才初窺,那女娃雖說不曾有什么傷勢,更不曾落下隱疾,但心神不定,如若不盡早梳理,到頭來只怕更深。”
溫瑜歸山時節,神情空洞,行至山下的時節,已是再使不出丁點力氣,幸虧老樵夫喝罷酒水,順帶吃凈盤中醋魚,隨意抬望眼往山下觀瞧,這才湊巧望見車馬近山前,隨手遞出神通,將已是多日不得安睡,周身乏力的溫瑜連同車帳,一并托回山巔。
經老樵夫視之,溫瑜多日不曾合眼,虧空的乃是精氣神三寶,再添心急如焚憂患徒生,使得勞累不已,解去憂心,歇息數日即可溫養如初,但車帳以里那位少年,老樵夫接連窺視經絡丹田,卻是登時憂心。
經絡近乎空空蕩蕩,如是駁雜野草遇得燎原野火,撇開燒得一干二凈不說,丹田以里死寂靜謐,遑論內氣,便是虛丹也黯淡下來,形如朽木頑石牢固難摧。縱是老樵夫歷世甲子余,如今亦是從未瞧過這般景象,一時無解,憑自身內氣引入少年丹田,風平浪靜,整座神府一如晚照斜陽,終難有變。
“前輩高人都無從下手難尋頭緒的頑固病灶,八成在下也是無法醫治,吳霜而今亦還不曾破關,看來這位小徒弟,多半不可再入修行。”顏賈清聽罷,不得已嘆息兩聲,“這么看來,我這釣魚郎名頭,便只得傳給溫瑜姑娘嘍。”
南公山中人無一例外,均曉得這位平日堪稱放浪形骸無所禁忌的教書先生,立足世間除卻指點下任釣魚郎之外,似乎再無瞧得上眼的差事,除卻嗜酒如命這等癖好,使其多添兩分人煙氣,全然不似常人,更與終日攀境修行的世外人格格不入,如今出言,絲毫不出樵夫所料。
“那溫姑娘現在何處?”
顏賈清抽抽鼻頭,剛要邁步前去觀瞧一番,卻是被老樵夫阻攔,橫眉立眼罵道,“本就已是精氣神臨近干涸,叫人家好生休養幾日再說,何苦于這等時節前去招惹。”
“那女娃對這吳霜小徒的心思,難不成你顏賈清仍舊瞧不分明?你這般心思,倒當真不像人。”
顏賈清從容站定,抬醉眼觀瞧老樵夫,嘿嘿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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