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二章 未必心中盡潮清-《酒劍四方》
第(2/3)頁
一旁猛虎吞罷鹿肉,卻是瞧見那年輕人無故舉起那柄令它心生怖懼,畏縮不前的銅頭長棍,粗糙掌心運力攥緊,起身走到洞窟口處,一棍向洞口之上砸去。
金鐵聲震,猶如于洞窟口處炸起片雄渾擂鼓聲。
有位毛發花白猶如林間老猿的漢子罵罵咧咧跳下洞口,扛起手頭大槍,指起眼前年輕人鼻頭便是罵起,“十息之前,你便應當知曉洞窟口外有人,這十息落在低手身上興許掀不起風浪,倘若擱在高手手頭,早夠你死上兩三回,再瞧這棍使得,槍不像槍棍不像棍,照你這般天資身手,何日才能走出這片死寂地界?”
“試試不就知曉,我練得究竟是對是錯。”趙梓陽近步,接連踏前三步猛然止住,銅棍直點漢子眉心,去勢雖重,但實則乃是虛招,撤棍時節腰腹急轉,棍掃時節憑單手繃住,崩震力道使得整條長棍猶如勾月,棍頭已近漢子腰肋,力道之盛,周遭灌叢林木,撲簌驚響。
此前趙梓陽從未遞過佯招,一來是因槍法小成,再不愿使這等出奇章法,二來亦是心氣頗高,本成想即便占不得上風,亦斷然難落在下乘,今日頭番施展佯攻,的確令那位邋遢猶如老猿的漢子未曾防備,眼見得崩式貼近腰肋。
但此一手并未砸到實處,漢子單足蹭地,腰腹讓出一寸,險之又險讓開此式,手頭大槍調轉,掀開棍頭,而后單手捏起槍尾,直直刺近趙梓陽面門地界,難尋退路。
可后者借腰力身形一矮,肩背后仰,順帶將棍帶回身前,抬足踢起,棍頭又是沖漢子下頦迎去,風聲四起。
兩者出招皆是分毫不讓,盡皆屬江湖當中可殺人傷根的險招,槍棍交疊,如臂使指。
漢子化開此一招搏命險招,眉頭微挑,嘴角亦是掀起,不過槍招依舊是步步穩固,漸漸覆壓而過,縱是趙梓陽槍棍路數亦是心底通透,但依舊不如眼前人這般根基牢固,不出一盞茶功夫,已是落在下風,難有攻手。
“這身仙家山門中慣出的毛病,多日以來總算是磨得初見成效,”漢子咧嘴大笑,長眉亂抖,“你們這些個仙家宗門當中的弟子,皆將自個兒當成那神仙老爺,恨不得將所謂正氣凜然寫到方紅布上,栓在額前,可實則扔到江湖之中,甭管多叫人瞧不起的殺招毒手,其實都要比尋常槍路好用許多。”
“人家刀槍快要取你性命時節,總不能同人說,這招頗為險惡,尤遭天怨,咱們重新比過。”
漢子槍招一刻快過一刻,口中依舊是念念有詞,“若是說仙家宗門如若屯冰老窖,將你小子槍架定住,使其牢固根基,老子便是那專司砸冰敲棱的燒紅鐵棍,敲得你小子由冰化水,圓潤通透無孔不入,縱是遇上天底下自古以來能排得名頭的槍道大才,也得憑這身融鐵化石的滾水,燙焦幾片血肉下來。”
趙梓陽咬牙,這般言語,這段時日以來聽得的確是煩憂,而今心思駁雜,聽來卻是越發刺耳,竟是主動撤棍在手,憑左肋硬生撞向漢子大槍槍尖,使之貫入皮肉,而后憑左臂死死鎖住槍桿,猛然抬棍直起,砸翻眼前漢子。
足足數十棍傾瀉而下,或壓或崩或挑或刺,虎窟以外塵灰四起,地龍翻身,兩臂粗細新樹難擋,迎棍倒伏紛紛炸碎。
年輕人拽出大槍,咬牙大笑,絲毫不曾在意傷處潺潺血流,面皮當中盡是猙獰快意。
“看來老夫所教你的槍出無忌四字,你已得其中八九。”煙塵散開,漢子依舊不曾起身,躺到依舊繁盛花木碎片處,暢暢快快抹去鼻下兩條血水,略微抬頭瞧瞧那年輕人獰笑聲響,嘴角壓制不住笑意。
第(2/3)頁
主站蜘蛛池模板:
红桥区|
通化市|
达尔|
肥城市|
大关县|
南陵县|
延寿县|
边坝县|
高密市|
靖江市|
富川|
吴旗县|
灵丘县|
宜川县|
花莲市|
砀山县|
邹平县|
廉江市|
开阳县|
盐池县|
古交市|
任丘市|
郁南县|
沧州市|
尚志市|
青神县|
库尔勒市|
黎川县|
柘荣县|
东明县|
崇仁县|
辽宁省|
金寨县|
朝阳市|
天长市|
象山县|
社旗县|
垦利县|
武安市|
平乡县|
兴义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