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五十章 不見故人,不見來者-《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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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如若是立身四境,便是有所不同,畢竟整座南漓當中,亦不見得能尋出幾位立身四境,當之無愧的大高手,所謂客卿就當真變為客卿,來去自如,更是不曾受過多約束,就連那座才由陳家收來的臥牛州一州,都是交與宇文越這位外姓客卿操持大權,位置何其超然。
南漓上八家各有地盤,更算不得相處融洽,多地仍舊是惡吏橫行敲骨吸髓,遠未曾夠到所謂清平盛景,但論如何收斂人心搬弄權術,恐怕身在南漓上下八家當中的官員貴胄,最是心知肚明,熟絡自然。旁人需得琢磨許多年月的籠絡之舉,于南漓中高門顯官而言,其實就如飲水添衣,平淡無奇。
一事得解與事事得解,孰優孰劣,一目了然。
“當真要再添一分隱憂?”七人當中一位老者緊趕而來,同那黑袍之人并駕齊驅,目光陰森,“至寶歷來動人心,更何況南漓馮家這些年來,積威頗重,對這等仍在通天物之上的至寶怎會不存心思,多出一方勢力,投鼠忌器甚為不便,無疆大人可要深思熟慮,再行決斷。”
范無疆目光不變,淺淺搖頭,眼目暈開一抹柳黃,遠眺而去,“這位宇文越立身的四境,并非是尋常四境,雖說方才匆匆一瞥,不曾探查得分明,但如何都理應未曾猜錯,此行雖有倚仗,多添一分臂助,亦無錯處。”
老者皺眉,確是不再言語,恭敬地自行退去。
這位曾令整座齊陵修行中人聞之變色的四境奇人,向來不出虛言,被人冠以走馬得見群花,四境以里難逢一合的范無疆,又豈會看走眼,即便是銷聲匿跡十余載,不曾再度顯露顯赫彪炳名聲,但在此七人之中,唯有來頭甚大的康宗正,與這些年來憑詭邪法門養得一身高深修為的竇蓮,尚不曾唯范無疆馬首是瞻。
烏行嶺上,徐進玉一槍貫穿那位使眉尖刀莽漢眉心,又添數處新傷,而最為嚴峻的仍舊是那二三十騎手掂鉤索的賊寇,借周遭圍繞的層層人手抵擋徐進玉大槍攻勢,頻頻出手,硬是于后者渾身留下數處深邃傷痕。
強弩之末難穿舊縞,徐進玉收起兩桿長槍,一腳蹬開眼前賊寇,丁點也未吝嗇,擲出手頭一桿槍將那人釘到山巖之中,隨后掌心長槍槍頭點地,借崩震力道,身形接連越過數人,拽出長槍背對山巖。
眼前賊寇猶如潮水一般,由四面圍繞而來。
可邋遢漢子卻在狂笑。
原是一縷劍氣越過重重疊疊的松油火把,探頭探腦竄到漢子眼前,旋即光華大盛。
兩馬踏嶺。
少女手中刀,少年腰間劍,一路碾過山脊。
不過一盞茶功夫,兩人手中刀劍光,已距徐進玉不過十步,賊寇哪曾想過,鐵下心來擒下那提槍漢子,不惜將精通鉤索的二三十騎盡數匯與嶺上,可沖殺而來的兩人,分明是已然步入二境內氣脫體而行的修行之人,陣法頻出,且那兩道看似微弱的劍光,僅是照面時節便已接連割裂十幾人咽喉,避之不能,且是阻擋不得。
刀劍并舉,女子單手掂刀,另一手輕屈五指,接連遞出四五座小陣,殺散山間賊寇。
一盞半茶湯下肚功夫,陣腳已然大亂的賊寇已是抵擋不得,再無死戰念頭,紛紛退去,只留下山間不下二三百具尸首,與無數墜地火把,緩緩退去。
徐進玉斜依山巖之上,左腕險些被鉤索齊齊斷去,傷處深可見骨,方才二人沖殺上山的時節,依舊是吃過許多暗虧,渾身處處皆是血水長流,再難找尋半處完整地界,已然脫力,憑手頭兩柄破損多地的長槍撐住身形。
“在下來遲,令兄臺平白受苦。”云仲翻身下馬,急忙由打懷中掏出傷藥,便要替漢子裹住傷處,卻被后者擺手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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