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 種花種草唬老頭-《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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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家覬覦臥牛州已久,可惜老朽并未猜出,此番陳家將臥牛州拱手讓出,究竟令馮家付出多大一筆價碼,但陳家中人的確是盡數撤去,唯有我等幾人,仍舊留于任上,等候馮家之人前來接手,”老州牧隨處找尋了張太師椅坐下,常年伏案,分明是使得這位老者腰腿奇差,眼下就連這般舉動都是相當困難,耗費足足四五息才堪堪落座,指指眼前那張太師椅,同年輕人笑道,“無需客套,前幾日之中,這州衙里頭可謂是劍拔弩張,許多人紛紛遞上諫言,言說不妨先行試探一番,即便未能將你身份探明,起碼也要送個下馬威,權當是唬喝。”
“但這幾日以來,晚輩卻是并未曾受丁點攪擾,終日種花養草,鋤田去石,遠比立身在馮家主家附近舒坦太多,還要多謝陳州牧袒護,這才勉強使得在下有這般福分,能將自家花草打理妥善。”年輕人笑了笑,抬頭看向眼前老者,神情無端露出些鋒芒,“老人家倘若是不曾下令約束,恐怕這幾日以來,在下清凈便是要叫人盡數毀去,不過這般舉動,卻是護住許多人性命。”
老州牧喚侍女前去煮上一壺茶水,而后才回頭看向那位年輕人,神情之中并無詫異,微微一笑道來,“馮家不愧是位于上八家排到前三席的大家,僅是出手時節,就顯得并無多少煙火氣,如此一位年輕的修行人,只怕境界已是登峰,老朽先前不曾理會手下人,卻是慚愧。”
“不知仙師,要如何決斷我這陳家偏脈性命,臥牛州歸老朽管轄,雖說尚且算是安定,亦頗為富庶,但既是由陳家之手交與馮家,理應將藏匿于深處的陳家中人清理個干凈,才勉強算是將臥牛州托在手上。”
老者未曾藏話,而是將這方人人皆知的道理輕快講出,引得對面那位年輕人神情略微一動。
“陳公氣度,在下嘆服。”年輕人將耳畔兩縷發髻捋順,捏到手上把玩,原本俊朗面容,此刻無故添過幾分陰柔氣,但旋即便散去,轉而換為一副玩味神情,“按理說來,陳公方才所言,理應是常態,身在上八家當中,無疑是一樁好事,但更是如同萬丈高崖之間,走上一截足有千百里遠近的繩索,固然身在顯赫地位,自身亦是處處堪憂,故而馮家手段,興許比起其余七家,更為霸道卓絕,但凡出手,伏殺十面,斷然不會留有一線生機。”
早已預料到會有此番說辭,陳正秋艱難站起身來,接過一旁侍女手中茶湯,替面前年輕人添罷七分滿溢茶水,反而替自個兒添得滿滿一盞茶湯,端起茶杯,將茶湯一飲而盡,渾然不顧滾沸,燙得捧盞兩手通紅,面皮亦是升騰起一陣潮紅,可依舊是撐著將茶湯飲入喉嚨當中。
“少年人還不曾告知老朽姓名,可否告知一二,無須太過詳細,起碼老朽得曉得是誰人日后坐鎮此地,如是不嫌晦氣,便將我這并無幾年壽數的腐朽之人,斬殺于此即可,呆在此地過久,實在不習慣挪窩嘍。”陳正秋望向府邸之中極簡單的擺件,未免有些唏噓之意,略微抬眼,看向面前容貌十足俊朗的年輕人,很快便是平和下來。
“宇文越,灞江邊小復姓,不出名,少年時節許多人都叫我爛芋,不過是因為在下從小無父無母,大抵是出于家中貧困潦倒,父母兩人實在無錢糧養活,故而將我扔到一處破廟外頭,貼身衣衫上頭繡有三字,即是在下姓名。”宇文越飲光面前茶湯,面容之中笑意稀薄,“興許老州牧還不知曉,在下性子頗為隨和,最忌打打殺殺,尤其殺生一事,最是深覺厭煩,唯喜種些花草枝條,修身養性。”
陳正秋蹙眉,不解其意,故而挑起眉頭,上下打量宇文越數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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