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一章 于無佛處奔行-《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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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瑜亦是下馬,兩眼不停打量少年,瞧來便是憂慮。
馮家動作,比二人此前所想都要快上許多,雖說途徑大小城關時節(jié),已然得知當今頤章天子頒旨,不允他鄉(xiāng)之人于頤章境內(nèi)造次,但憑南漓上八家于頤章邊關處的明暗根基,仍舊是盤根錯節(jié),拔除不得。僅是這三日之間,云仲兩人就遇上六七撥人手,皆是以快馬追趕而來,雖說不曾踏足修行,但刀馬十分純熟,眼下還未將內(nèi)氣溫養(yǎng)爽利的兩人,縱使耗費許多功夫,亦不過能堪堪抵住三兩撥人手,內(nèi)氣就已是捉襟見肘,再難以為繼,末了只得憑掌中刀劍對敵,雖不曾負創(chuàng),可依舊是筋疲力竭。
屋漏偏逢連夜雨,船遲又遇打頭風,這般景象之下,云仲原本教樊項烏內(nèi)氣祛去旺盛火氣的虛丹,又是暗地作祟,趁秋湖外出傷敵的時節(jié),牢牢占住丹田正當中,且匯聚云仲渾身內(nèi)氣,勾動而來,同去而復返的秋湖斗在一處,似是蘊有神智那般。雖是秋湖本事遠在虛丹之上,但立身于少年丹田當中,猶如困在籠中,縱使有天大能耐,亦難承虛丹匯集而來的內(nèi)氣,兩者僵持不下。
幸虧是秋湖劍神意尚留有情面,并未動用過于剛猛劍氣,免得令少年消受不得,丹田炸開,轉而以略微遜色于虛丹與云仲丹田內(nèi)氣的劍氣迎敵,妄圖以此耗盡虛丹當中蘊有的能耐,這才堪堪使得二者始終不曾失衡。
但如此而來,可想而知云仲通體皆是并無半點內(nèi)氣可留,且丹田當中兩者翻江倒海,猶如將整座丹田盡數(shù)割裂開來,甚至劇痛竟令云仲三番五次栽倒下馬,難以出言半句。
除此之外,依舊有數(shù)波馮家人手,窮追不舍而來,近來兩三回人馬前來追趕的時節(jié),而云仲莫說是持劍迎敵,劇痛來時咬碎牙關,倒伏于馬鞍橋處,遲遲難以起身,全憑溫瑜一人抵住來犯之敵,若非那頭雜毛馬兒腳力非凡,且極通靈智,恐怕已然要身死個十余回。
兩位軍卒亦是疑惑,仔細瞧瞧眼前面色蒼白的少年,半晌才開口言語,“你二人能耐倒是不淺,這束蛟關即便是那等年紀頗深,走過幾萬里險要關口的能人,亦不敢輕易從此處過,更何況是你二人這般年歲,前頭有更是正好有濃云翻滾,恐怕不多時就要落下雪來,如此時節(jié),何苦偏要走此關。”
“尋人緊迫,不得不如此,”云仲苦笑,將懷中文牒取出,遞到兩人跟前,“若是有其余便捷路途,我等自然不敢擇選此地經(jīng)過,怎奈實在情勢緊迫。”
既是文碟不曾摻入半分假,兩人亦不好阻攔,只是觀瞧那少年氣色,似是極差,待到兩人上馬,過關而走的時節(jié),兩人還是看向那兩騎,那位腰間別有葫蘆的士卒,蹙緊眉頭道,“這兩位欲走束蛟關,到頭來若是身死,這般罪孽豈不是落在我等二人頭上?”
一旁那人罵了句,抬手朝這人后腦勺處敲過一巴掌,笑言道,“若此事都要怨到我等頭上,豈不是有些過火,況且你瞧瞧那兩位少俠,身間染血,多半是因一路之上遇著不少險境,再者說來,你小子常處此地,哪里會見過多少江湖中人。若是有心,不妨瞧瞧那位面皮蒼白的少俠,背后所懸劍匣,小爺見過許多江湖中人,無一人能配得上這般劍匣,豈又能是尋常人。”
束蛟關中,少年與少女兩馬并駕,緩緩而行,雖說是還不曾遇上傳聞之中那般狂風肆虐而來,但這猶如一道細線的狹長關道,最窄之處不過七八步,兩馬并肩,亦要令腿腳慎之又慎,倘若是半點差錯,便要跌落下周遭六七十丈高矮的高聳山關。
高臺失腳,最是令人心憂,縱使溫瑜那般心性,如今觀瞧腳下足足近百丈的懸崖,手心當中,盡是冷汗。
“如今不笑師叔畏高了?”云仲撐起身子,握住韁繩,看向神色肅然的溫瑜,眼中竟是有笑意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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