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八章 風雪山神廟-《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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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山神廟地勢頗為低矮,原本瞧來甚是不起眼,與尋常廟宇地勢相悖,如今卻是因禍得福,并不曾毀于肆虐劍氣當中,眼下二人邁入其中,皆是坐倒下來,周身上下一時舍不得抬眼力氣,好生歇息過數十息,才略微緩和。
廟宇當中亦無甚稀奇,除卻一座不足一人高矮的山神泥像,與一張落滿灰塵的供桌外,并無其他物件,雖說已屬保留相當完滿的一處廢棄舊址,但周遭四面小窗仍舊灌入無數蕭瑟冷風。
少年略微緩過些力氣,安置罷溫瑜,尚難以放下心來,勉強勾動些內氣,拔劍滲出三兩縷細微劍氣,駐守廟門前頭,這才起身向外走去。即便溫瑜開口勸其暫且將傷勢包扎妥當,再行外出,云仲亦是搖搖頭,輕聲答云不礙事,旋即慢慢地一步步走出山神廟去,往那座鐵鑄馬車方向而去。
窮冬烈風,綿綿無盡。
似乎要裹攜少年單薄身形,直直砸到矮短墻頭去,償還方才令周遭風止的僭越舉動,但雖說云仲腳步極輕,萬頃狂風,亦難將少年推行兩步,只得氣惱一般嗚嗚咽咽,往四面殘破地界而去。
偌大一座無人死城,如今皆盡于劍氣之中,損毀得一干二凈,如是有人添飽筆墨,拂去宣紙上凹凸不平的毛刺,空曠得緊。
少年走到馬車近前,那位女子已是醒轉,瑟縮于車帳一角,并不敢掀開車帳厚簾,但透過縫隙處,卻是瞧清云仲面相,才顫顫巍巍收起手上殘破發簪。
拽車數頭馬匹,早已令方才劍氣余威斷為數截,但秋湖神意似是刻意避開車帳,倒使得這座極堅固的車帳,并不曾受創過重,少年邁步踏入車帳當中,發覺其中倒是寬敞得緊,并不必躬身而行,隨意挑選出一枚繡有鳥雀的坐墊,緩緩坐下。
倒也并非是刻意拿勢,此番死斗,歸根到底是不曾揣測到那樊項烏竟是已有半只腳踩入三境,頗有些失算,不過依云仲兩人的性子,大抵就算是那莽漢已然立身三境,亦難袖手旁觀。
救人時節,按說理應將自個兒性命照顧周全,方可了無顧忌出手,但南公山當中走下的徒眾,似乎并無這等念頭,畢竟身前有位以區區四境便敢同五絕過招的吳霜,山中弟子,皆非省油燈。
“你可曉得本公子姓字名誰?”馮常渡兩肩中隱約有兩道劍氣浮動,將整個人釘到車壁上頭,兩腳懸空沙啞出聲。方才那陣匹練也似的劍氣,馮常渡亦是瞧在眼里,心頭驚駭之余,終是再難持原本囂狂心思。
少年沒理會,而是由一旁雜亂物件當中,抽出一刀宣紙,又從車帳底處尋來枚毛筆,略微蘸著周遭四溢墨汁,草草書就兩行字跡,遞給不遠處瑟縮女子,而后才抬頭,神色玩味。 “我是個講道理的人,瞧公子這衣著打扮,想來也是個講道理的人,身在江湖,講的自然是江湖中的道理,勝王敗寇,便是江湖道理。”
“先前你借家世強擄良家女子,如今我也可憑手中劍取你性命,并無不妥。”云仲雖說動作依舊吃力,可言語不急不緩,平和道來,“況且公子既然家世顯赫,想來也曾讀過許多年圣賢書,比我這等從小疏于學識的江湖人,言辭與腹中累計,要多不少,相逢這頭一句話,講得倒是并不甚合我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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