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七章 摘花,劍游-《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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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項烏出此刀時,由幾十丈外攜來的云霧竟還未曾散去,見少年強行吃下這一刀當中的強橫力道,卻也不曾猶豫半刻,將掌間長刀背到身后,單足踏進一步,掄圓刀光又是一刀近前,更快過方才那刀。
毫無花哨,更無半點內氣外泄,唯有刀光凜冽如潮,將周遭塵土雪花皆盡卷進刀光之中,浪潮疊起,接連有打鐵聲起。
待到這頭場攻伐過后,周遭殘破青石路,已是盡數被開山刀鋒芒掀開來,血水雪花,一并拌為泥濘。
少年結結實實挨過一十八刀,原本單手持劍,眼下卻是不得已雙手握住劍柄,雙臂顫動不止,卻是險而又險擋下連綿刀招,還是難以避免周身上下多添數處新傷,不過竟是真抵住了莽漢如同摧枯拉朽一般的霸道刀光。
“二境中人,以你這般年歲,相當難得。”樊項烏長長吐出一口白氣,將足有數十斤沉的開山刀架到肩頭,神色有些啞然。
當初逛江湖時,偶遇位下山老者,授過一門神通,百息以內能將渾身內氣壓入四肢百骸當中,雖說不可動用內氣,但筋骨皮肉與雙肩力道,皆可暴漲,開碑裂石斗虎搏熊亦是不在話下。更曾憑此法門,生生扯碎一位已然堪堪觸到三境門檻的仙家弟子,雖說每每動用,必傷本源,可從未失手。
眼下這少年不過是初入二境,即便根基牢固,能抵住如此力道,端的可稱不凡。
少年艱難直起身子,吐出口由牙縫中滲出的血水,哆哆嗦嗦使手背擦凈口中血水,“其實倘若不是你在客棧當中,以陰黑手段將內氣灌入我丹田當中,那四人斷然不會死得如此干脆,受躁火困縛多日,從未想過竟能以旁人森冷內氣調和一番,故而和緩。”
聞言樊項烏只是笑了笑,使粗糙掌心蹭蹭下頦,“那四人不過是偶然間結識,與我一般同為馮公子屬下,本事稀松,既是今日死在你手下,也無甚稀奇。”
“以這四人性命,換你與那女子性命,與我而言,并無虧損。”
少年實在撐不住沉重身軀,盤膝坐下,也不顧眼前人仍舊緊盯自個兒,頗覺舒坦地松過口氣。此番的確傷得極重,尤其右臂筋骨,眼下已然是無知無覺,雖要害處不曾受創,但丹田當中的內氣,已是盡數用于阻擋方才莽漢遞招,再不存分毫,以至于如今丹田鈍痛難忍,再難穩住身形。
除卻身后劍匣不曾損毀,周身再無一處安然。
“你五人多年來于頤章邊關內為非作歹,如今倒也是攀附了個來頭甚大的主子,就從未想過凡行惡事,必有惡果追身?”
雪勢更急,連片飛雪落在少年發髻肩頭,與胸腹傷處殘血之中,起初時節消融極快,不出五六息后,已是變為晶瑩凝冰,可少年如若不曾覺察,仍是抬眼看向那座車帳方向,隨口問道。
“如是兄臺家中,亦有位生來聾啞的兒女,實在無處謀生,幸得一位客棧掌柜好心請去做跑堂,無故被高門公子擄去,又該是何等一番心境。”
樊項烏一樂,挑眉望向眼前少年,開口奚落道:“直到眼下這般山窮水盡的地步,難不成你這小子仍想憑言語拖延?爺爺這法門足可撐上百息功夫,僅過去三五十息,足夠收去你二人性命。”
“自然曉得你有所倚仗,”少年咳嗽兩聲,嘴角又是滲出些血水,可嘴角分明蘊有笑意,趁這當口將身后那口劍匣摘下,珍而又珍放到身側,抬頭看向莽漢,“只是想問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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