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無意拔劍-《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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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西郡數日,往東行不出幾日路程,可見鳳游郡,后者于頤章六郡當中,固然不屬富庶一列,但比起受馬賊流寇多年侵襲的西郡,仍舊算是富庶之地。鳳游郡起初得名,傳聞古時有人眼見得老鳳落于此,光華流轉萬里,流火滾地,足足燒上六七日,原本老鳳隕處便有啼鳴聲起,雛鳳騰空,扶搖直起,頃刻之間隨長風走,游去四海,如此才得名鳳游。
鳳游郡習武風甚濃,尋常城池當中走街串巷,隨處可見懸刀掛劍,架槍橫斧的鋪面,單是砥礪打磨刀劍的鐵匠鋪面,郡中任挑出一座城來,便可尋著十余家鋪面;販夫走卒,商賈游俠,更是別無例外背挎兵器四處走動,縱是官府亦不去多管,久而久之,江湖人與商賈反倒是愈發(fā)多見,連帶著鳳游郡上下錢糧,都是略有富余,于是比起一旁的西郡百姓,鳳游郡中百姓穿戴衣著,都講究過不止一籌。
按以往幾日云仲與溫瑜趕路快慢,五六日之前便應當趕至鳳落郡,而如今卻是足足耽擱數日,才堪堪趕至鳳落郡外幾十里。多虧云仲離山前幾日,同二師兄錢寅討來張祛寒化風的方子,其中藥材,大都可由深山荒野中尋來;而幾味主藥,早在南公山上的時節(jié),少年便憑幾只汁水豐盈的烤兔,同向來摳門的錢寅換得幾味主藥,接連幾日熬藥,面皮都清減一分,才使得溫瑜來勢極烈的風寒消退下去。
“鳳游郡果真富庶,起碼在西郡境中,尋常百姓衣衫,斷然用不起這般布匹,大都是褐衣綴麻,何曾見過這等絲衣綢緞。”少年仰頭飲盡茶湯,便朝不遠處高懸酒幌處偷眼瞧去,一路之上并不曾飲酒,腹中饞蟲作祟,此刻端的是難熬。
“師父臨行前特地囑咐過,不允師叔在外飲酒,尤其是還未入城的地界,斷然不可貪酒,”溫瑜打量四周,少年舉止眼色,卻是心知肚明,輕敲兩回桌沿,“雖說前幾日多虧小師叔照料,但既然是師門有命,莫敢不從,還望師叔體諒些,且耐住一陣癮頭,入鳳游郡后,再飲不遲。”
云仲嘆息,卻也不好多辯解,只得皺起鼻頭嗅嗅不遠處酒幌處飄蕩而來的酒水滋味,權當解饞。山中時節(jié),溫瑜性子瞧來平穩(wěn),平日里極重禮數,但若是當真招惹上,面皮清冷意味,拒人千里,猶覺峭寒,前幾日云仲替前者喂湯藥時,不過是略微觸及女子肩頭,便有刀芒閃至喉間,繞是少年練劍多年,也未曾想過病中人亦可有如此手段,連聲討?zhàn)堅偃趴翱芭查_身形。
故而溫瑜風寒初愈過后,少年便規(guī)矩得很,舉止規(guī)矩得緊,就連守夜時節(jié),都要自行攀到古木上頭四下觀瞧,半點湊近的心思都無。
一旁酒幌下頭,有幾位漢子正赤膊飲酒,即便如今已有秋意,前幾日落雨暫且不論,就連今日外頭天色亦是有些陰沉,秋風浮動,冷清十足,可酒酣耳熱,斷然不顧其他,只情飲酒不止,且是高聲叫嚷。“要老子說來,那白葫門門主何德何能,竟是許多日不曾理會咱幫幫主示好,不過是憑空撞天運,撿來本不俗劍譜,便一躍邁到一眾門派幫派的腦瓜頂上去了,眼界高得渾然不將一眾門派擱在眼里,我馬幫雖說出身差些,但如今鳳游郡上下門派可是皆盡都是怯我?guī)腿郑瑤椭凶趲?,即便是輪番死斗,如何都能將那白葫門門主斬落?!逼渲幸晃怀嗖矟h子面帶兇光,撂下杯盞冷笑道。
“且不該如此說,那白葫門門主劍術奇高,馬幫勢勇,但終歸是根基淺淡,如若是白葫門再出兩位宗師,貿然舉動,大抵便要吃上不少虧?!蹦菨h子身側一人搖頭,“如今門派,或深或淺皆有后手,僅一位白葫門主的身手,便已是深不可測,再跳出幾個刀槍劍斧宗師,憑幫中那些宗師,勢必敗下陣來。”
先才那漢子皺眉,沉聲罵道,“如此令那白葫門始終壓在馬幫頭頂,著實招人煩悶,倒還當真不如拼上底蘊性命,同這腦人幫派魚死網破,爭上口意氣。”
諸般怨惱,致使一眾漢子飲酒時候,神色越發(fā)兇頑,一旁添酒小廝都是不敢多言,連斟酒時節(jié)都得多增幾分謹慎,免得眼前這幾位惱怒,臨了不予酒錢,再吃上頓好打,入不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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