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三章 難見畫檐山-《酒劍四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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頤章秋意,一向要比兩齊來得晚些,不過輪到此時(shí)節(jié)各處已有易枯秋葉,飄灑而落,與秋雨一并敲打飛檐,蕭索意味漸濃。
每逢秋時(shí),南公山后山竹林仍舊是蔥郁,但比起夏時(shí),已然硬過不知多少分,刀劍劈削,凡力道輕些,都難以破開硬朗竹節(jié),更莫說成破竹勢,一劍將高聳老竹分為兩半;尤其幾棵當(dāng)中封有竹酒的老竹,尋常力道削砍,不過只能留下幾道白痕,休說將封有竹酒的數(shù)節(jié)完整取來。
這等活計(jì),自然就要落到云仲趙梓陽這兩人身上,原是柳傾言說,兩人這些日入秋以來,多有困乏,修行不比往日上心,倒不如借取酒的由頭,好生磨練兵刃,不運(yùn)內(nèi)氣,只以槍法劍術(shù)斷竹,正正劍鋒槍刃,免得荒廢來之不易的道行。
“三師兄,眼瞧著天景入秋,你說咱師父何日才能出關(guān)?”少年瞧著后山縈繞的淡淡紫氣,才曉得自家?guī)熜窒惹八f兩喜,指的究竟是甚,固然頗有些欣喜,但還是止不住憂心。
趙梓陽扛著桿大槍,卻也是換上一身長褂,頭兩日山中陰雨連綿,冷涼凍人,就連這磨礪多時(shí)的體魄,都是吃不住陰寒之意,只得將短衣?lián)Q起長褂,百無聊賴靠到竹木下,長嘆回話道,“神仙曉得,光是三境邊沿,師兄我苦思冥想幾月,都不曾瞧見那道關(guān)口,如今時(shí)常覺得咱師父夸我的那句天資極好,大概是晃點(diǎn)孩童。三境都入不得,何談五境,想必亦是難上加難,全憑師父才氣造化,你我即便是再操心,恐怕也幫不上丁點(diǎn)。”
“興許往后山扔些好酒,便能助師父破關(guān)。”云仲想到些什么,呲牙笑道,“這閉關(guān)數(shù)月,只怕存貨都已然耗得干凈,若無酒水,如何能暢快破境。”
趙梓陽斜睨一眼師弟,撇嘴道,“秋來肝火本就極旺,不適飲酒,再者你這虛丹近來有些躁動(dòng),境界不穩(wěn),師兄才明令這兩月之間山中禁酒。你小子分明是自個(gè)兒饞酒,甭成天拿師父說事,若是出關(guān)見你仍舊是境界低微,沒準(zhǔn)真能將你小子趕下山去。”說罷站起身來,拍拍少年肩頭,“千里之行始于足下,先做苦工再提其他,收收心便是。”
這數(shù)月以來,趙梓陽槍術(shù)越發(fā)凝練,比起云仲劍術(shù)雖仍舊略有不及,但若是拿到江湖上,已然是位實(shí)打?qū)嵉臉尩栏呤郑粯屵f出,登時(shí)將竹體戳個(gè)對穿,擰轉(zhuǎn)槍刃,騰空躍起,僅是差分毫便將整棵竹破為兩半,勢頭極迅猛。
劈竹最見刃正與否,倘若是有半點(diǎn)歪斜,并未延竹絲行進(jìn),縱使力道過人,也難劈竹過半,趙梓陽此舉,確是令云仲目光一亮。
但這一槍過后,一旁竹木卻是齊齊分為兩段,待到兩人再看時(shí),卻發(fā)覺一襲粉衣的溫瑜緩緩收刀入鞘,面前長竹斷面,光滑如鏡。
“兩位師叔,且瞧這一刀如何?”女子莞爾,扭頭看向兩人,抱拳行禮,“師父令我隨兩位一并練刀,說是除卻陣法修為外,體魄兵刃也需跟上,再者從前便有練刀的底子,叫我莫要拋去這門本事,兩位師叔若是有心指點(diǎn),不妨盡言。”
趙梓陽原本有心沖云仲顯擺一二,瞅見女子干凈利落破竹收刀,面皮一陣抽動(dòng),將長槍扛到肩頭,湊到小師弟身后低聲道,“這溫姑娘太過妖孽了些,師兄怕是幫不上忙,練槍多日,如今卻是險(xiǎn)些壞了道心,師弟啊,好自為之。”而后沖溫瑜勉強(qiáng)笑笑,神色蕭索,獨(dú)自往后山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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